天命所指
泽被苍生
清如在道观中带出一块石头,上面写着八个字。
当今皇上名字就叫萧越泽,听说这事之后,大喜过望,派出御林军亲自去接清如道长。
更是封了他国师之位,道观赐名为悦上道观,观主和两个小道士领五品和六品官员的俸禄。
一时之间,京城尚道之风大盛!
谢家别庄,当日给礼部尚书出主意的年轻人静陪末座,主位是谢家嫡系长子,尊位是一佛一道两人。
“方丈,道长,委屈你们了。”主位的谢季荣抬手端起茶杯说道。
“天相已变,紫薇蒙尘,这是大凶之兆,苍生要受苦了,老衲哪有什么委屈?”大和尚一脸慈悲之相,忧虑横生。
下首的道士,一脸淡定,他委屈什么?本朝重佛,道家本就有些没落,何况还是位于前朝封禅过的七顶山,他们道观的三个人都快要学着和尚化缘了,现如今不过是换个衣食无忧的地方吃饭,大善!
末座的赫然就是礼部的那个年轻人。
马车上,“长兄,为何要留着那道长?”
谢季荣正襟危坐,身姿挺拔,声音慵懒,“季明,如今只是为了拖住上头那位,用了这些障眼之法,日后我们还要翻案呢,到时候这位原道长就是被抢了道观的苦主。”
谢季明一点就透,同时也欣喜若狂,家主的长子,下任家主继承人,把自己带在身边,并且亲自解释缘由,证明自己要被家族重用了!
谢季荣微微合上眼睛,他能明白谢季明的狂喜,也确实在培养他,本朝,谢家有些没落,嫡系能拿的出手的年轻人太少,只能多多培养旁系,毕竟此事若成了,往后的二十年就是谢家翻身的时候。
京城暗潮汹涌,一时之间,清如道长风头甚至盖过了御事处。
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两人对坐清谈。
“真是一朝得志啊,我看那老道眼神浑浊邪气,恐生事端啊。”一位中年人摇摇头,有些忧虑的说道。
“必然会生事端的,他原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如今被捧上高位,不出几件骇人听闻的俗事都对不起他的名声。”对面的年轻人神情淡漠。
“不过,那块石头上的字……,他们还真是一点不用心。”中年人失笑,太直接了。
“深了怕咱们的皇帝看不懂。”
中年人一时无语,这位九五之尊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先帝年轻时也算是一位明君,谁知人到中年迷上了自己的表婶,不顾表叔孝期就与表婶苟合,甚至强行把乱伦生下的孩子推上皇位,如果孩子聪明就算了,偏偏是个草包!
如今都快兵临城下了,还抱着一块石头当天命,难道指望上天劈死恒王的军队?简直荒谬!
其实什么也不做,还真是冤枉皇上了,他已经命人去黑水提杜家人,要用恒王家眷的人头威胁,甚至想好了,要把恒王次子吊在城墙上,他一日不投降就吊一日。
出息,呸!
云舒想淬他一脸,这个皇帝就只会拿女人孩子说事,什么东西?
云舒一边兵荒马乱的收拾东西,一边骂骂咧咧,昨日收到密信,狗皇帝的的捉拿名单上有她,莫云舒和莫语兰,她们姑侄俩个都是押解回京的人员。
“小姐,这些东西......”王嫂子慌乱的忘了掩饰称呼。
石头眼光闪烁,小云在屋里团团的跑来跑去,没注意王嫂子的称呼。
云舒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和那些金银财物,手下不停的装着生活必备品,“拿一些不影响行动的,其余的就放在那吧。”
王嫂子满脸心疼,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金银锭子啊!
就是因为实实在在的金银锭子,才不能带,太沉了,逃命要紧!
云舒扫了一眼,床底和墙壁的某处,把银票和契纸塞进衣服包里,又伸手扶了一下头上的两个木簪子,抱着一个衣服包就出了门。
门外,莫语兰背着一个轻飘飘的包袱。
边境线方向,人声沸腾,火光冲天,今年,北蛮提前突袭大禹了。
六人趁着夜色直奔火光的方向而去,跑在最后的石头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又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莫云舒身边的妹妹,加快了脚步。
第二日,刑部的侍郎带着一队差役进了黑水。
来了就面对一个烂摊子,流放营起火,流放犯四散而出,尤其是杜家的房子烧的最严重,一行人等了半日,才等来了急匆匆赶来的蒋参将。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