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完,就转身进了时怡家的卧房,此刻叶凌风正静静躺在那里,闭着眼睛,脸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右腿呈现不自然地弯曲。
没错,他的腿被打断了!
“何风啊,是你何叔没管好村里人,这事我必定给你个公道!”
何元义气得头发丝都在颤抖!
“这该死的何大壮!我早就说他那个老婆子不能要,不能要,他就不听我的!这会好了吧,出事了吧?碰上硬茬了!即使他想私了,也了不了了。可是他这一大家子,离了何家村,又能去哪里呢?那毕竟是我堂哥啊!”
叶凌风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床头椅子上的时怡,轻声说:
“娘子,孩子怎么样了?”
时怡擦了把泪,握着他冰凉的手:“昭昭还好,哭累了睡着了。”
“嗯,如果村长处理起来,实在为难,时怡,你就去报官吧!”
说完挠了挠时怡的掌心,时怡立刻就明白了。
“知道了,相公,我一会儿去烧水,你先泡个澡,我给你看看伤。然后就去县里报官去!”
“嗯。”叶凌风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村长站起身,冒雨出了门,往何大壮家走去。
后面跟着许多义愤填膺的村里人。
何大壮回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己那老婆子还有五个儿子,四个儿媳都围在堂屋里,说说笑笑。
除了老大一只眼睛受伤了,裹着纱布,跟个独眼龙一样。
说到何风被从椅子上拖下来,被打成死狗一般,一屋人笑得前仰后合。
何五郎眯着色色的眼睛,小声说:
“也不知那小姑娘什么滋味……”
正在这时,何大壮气得眼睛瞪得牛眼一般,抬脚进了门。
“当家的,你回来了?”
周二丫吐了个瓜子皮,面带喜色地迎上来。
打晕了小花,几个壮汉又把叶凌风从椅子上拖下来,拖到院子里,一阵拳打脚踢。
叶凌风双目充血,双臂紧紧抱着头。
他牢牢记着时怡的话,不能动用内力,因为他很快就可以解毒,解毒之后,就可以治腿,然后他就能站起来了!
到时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况且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他可以忍!
看着越:
“限你们三天之内,滚出何家村,让出这座宅子,否则我带着我儿子们天天来打!”
“嘀嗒嘀嗒”,雨点终于落了下来,而且越下越大,最后终成了暴雨之势。
叶凌风侧躺在院子里,瓢泼大雨毫不留情地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紧紧握紧拳头,提醒自己,牢牢记住今日之耻!
如果自己不努力站起来,哪怕功力尽失,也会有其他自保的法子,而不是如今日这般,被人肆意欺凌!
终于到家了!淋成落汤鸡了!
时怡从牛车上跳下来,就要去敲门。
谁知一拍,木门“咣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时怡定睛一看,目眦欲裂!
她颤抖着双腿,几步奔到叶凌风身边,跪倒在地上,一下子把他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大声喊着: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别吓我,相公!”
时怡的眼泪混着雨水,澎湃而下,这一刻,她心如刀绞!
堂堂定北王,居然被人如此欺辱!
泪雨滂沱中,一只细瘦冰凉的手擦着她的眼泪:“别哭,时怡,我不疼的……”
“天呐!何风家这是怎么了!”
从地里、从山上下来的村民,冒雨回家,经过时怡家门口,就看到一家人,两个躺在院子里,一个在痛哭,家里和院子里都被砸的处处狼藉。
人越来越多,听着时怡痛彻心扉的哭声,大家的眼睛都红了!
人家已经这么惨了,怎么还有人上门欺负!
村长闻讯,穿着蓑衣,冒雨赶来。
在大家的帮助下,小花被抬回屋里,好心的婶子,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叶昭从厨房抱了出来。
时怡不让别人帮她,她自己一步一步把叶凌风抱回了床上。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村长面前。
“村长,请您主持公道!”
村长面色发黑,咬牙切齿,这是活生生打他的脸哪!
“村长,我们一家初有个瘦瘦的老太太带着五个儿子,自称何家五虎,打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