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道:“我夫人在几天前去世了,因为去世的原因不太方便说,也不能大张旗鼓的为他举行葬礼,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枕边人,我也没有那么冷血的道理。”
话里话外,好像都在说我对我的妻子多么重情重义。
其他的话,吴大人就死活不肯说了,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不方便”说,都差点把立白整炸毛了,他气的半死:“这什么都不愿意说!一点一点往外扣,到底是谁求谁抓鬼啊!”
时榆耸了一下肩膀,虽然她有时候觉得立白性子太急了一些,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说,说得有理。
吴大人的性格太急人了些,什么都不说,问了一圈就知道那个是个女鬼。
对此慕星也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一下,他抬起拇指在门框上的符纸上比了比,闭了一只眼睛又比了比大小,然后黑眸看向吴大人,似笑非笑地同他说:
“这符纸随便几笔,我也会画,你拿张纸,我给你画看看?”
吴大人明显一愣,看着少年满面笑意,人畜无害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太靠谱,于是看了看时榆,又看了看立白,没从两人表情里看出任何东西,没办法便吞咽了一下口水,又怕说错什么话,只能小心翼翼问:
“慕公子,可是我上次请的道士都是拿的专门的开了光的符纸,我这随便拿的纸……”
有那个功效吗?
后面几个字他觉得有些不太礼貌,便没有说出口。
“嗯,你说的有道理。”少年听了吴大人的话竟然真的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又笑,“可是你不是说我气度不凡、惊才绝艳吗?你不信我们也不会请我们来吧。”
他这人平常说话带着一些清冷,这个时候倒是一点没了那个感觉,反而像是活泼开朗的少年请教问题般真诚自然。
时榆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说呢,说话要是不怼人,总能让你听着很舒服。
“啊……是是是,慕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去给你拿纸笔来。”
吴大人走后,时榆靠近了些问慕星也:“诶?你真会画符吗?全能啊。”
立白听到这个问题后也尖起耳朵靠近了些,他也挺好奇这个答案的。
谁知慕星也毫无负担地笑:“我不会啊,我忽悠他的。”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