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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沉乐踏出第三步,最前一排甲士微微倾斜的长戟,放平的话都能触到沉乐胸口,它们才忽然转向,在沉乐面前拉出一条横线。
然后,队列继续移动,把整个横队亮在沉乐面前。骑兵,步行甲土,旌旗,鼓吹一样一样横过,宛如在请他检阅一般。
整个气氛肃穆到了极点。沉乐被这气氛所,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摒息凝视。
石俑,陶俑,泥俑,徐徐踏步而行,神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庄严,尤如还在他们主将的带领之下。
沉乐微微松了口气,心里又是遗撼,又是有点踏实:
还好还好,这些甲士,没有把他当成指挥官,没有臣服在这枚虎符下面。幸而没有,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行过一半,整个队列忽然一停,面向沉乐,齐齐递出兵器“干什么?!”
沉乐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零点看书 更辛醉哙如果不是手机还架在石柱上,几乎要掉头就跑。定一定神,精神力展开,才发现不对:
“喷这些兵器,不是对着我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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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是。长戟也好,仪刀也好,障刀也好,整齐划一地垂向地面,并没有突然翻起、刺向沉乐全身要害的意思。
再定晴看一看,这些武器,都有点儿七零八落的味道。长戟锋刃之上,大片大片的锈蚀,几乎掩住了所有的刀刃,看着甚至坑坑洼洼:
长戟的戟杆,仪刀和障刀的刀鞘,都有点儿摇摇欲坠的样子,象是随时会分成好几片的样子,
上面花纹也黯淡模糊。
按照沉乐的经验,这些木制品,大概都已经腐烂得快要完蛋了,勉强剩个型状。
在文物修复工作者的眼里,这些东西,大概就和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的木似的,让专业人土不得不赞叹,怎么把这一滩烂木头修复完整的?
所以他之前控制虎符,逸散而出的金行能量,是被这些甲士们感觉到了,打算赖上他了吗?
“你们是想让我,把它们修好吗?”
想到这一点,沉乐终于精神一振,踏步向前。他奋力把虎符塞进箱子,盖上箱盖,左手在右手手腕上一抹,接过一块黄玉桐递出来的金属锭,微微伸向前方;
右手轻轻挥舞一下,指尖抹过金属锭,从当中凝起一点莹白的亮光,慢慢点向长戟。
白光抹过,长戟表面的锈迹,当场就消失了一块,变得锋锐而明亮,甚至能够照出沉乐的人影。沉乐微微一喜,刚要说话,面前“咔”一声:
两米多长的戟杆,从当中折断下来,戟头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划出一条凌厉的白线。
“呢”
沉乐有点僵硬地抬起头笑了笑。甲士举着半截长戟,一动不动,也不往他鼻子底下递,也没有往他身上戳的意思。
幸好幸好,这点问题,对方应该不太在乎,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他想了想,又垂首和古宅沟通了一下,一伸手,接过一块古宅扔出来的灵木。从中吸取木行之气,慢慢注入戟杆,再细心把两半断裂的戟杆拼在一起。
灵木表面微微凹下去了一小块,宛如被岁月之风轻轻吹了一下,而长戟瞬间恢复到了最完整的状态。
甲士欠身一礼,扛着长戟往侧面踏出一步,另一位甲士瞬间跟上补位
沉乐:感情你们是就盯上我了是吧?
上我羊毛了是吧?
今天我就得给你们把东西修好了,才肯放我走是吧?
扭头就走,等它们自己回去,以后再带教授们过来探查,50可能皆大欢喜,50可能大家紧急避险?
老老实实修好,让它们退回原位,回头教授们出来看,发现所有文物都变样了,把他打一顿?
沉乐在这两条路线当中纠结了一会儿,叹口气,卷起袖子,继续老老实实给甲士们修装备。
只是调整了一下流程,在旁边架起一台摄象机,一台扫描仪,拍一件,修一件,再拍一件,再修一件:
每一件文物,都仔细拍摄它修复之前的状态,修复的过程,和修复完毕后的状态。至于这个过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