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非常注意不伤到自己,显然他们可能也万分苦恼,估计他们从来接的都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把什么人一击毙命的任务,大概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既要限制人的行动,又要保证人的安全的棘手工作。
好在,这两人看慕雪并没有什么反抗,反而没有任何呼喊,也不像常人一样问他们是谁、要带自己到哪里去之类的问题,而是甚为镇定地坐于两人中间,任两人拉住她的臂膀,自己则从容地看起了窗外的风景,他们倒都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同时,也对这个看起来皮肤白皙到透明看起来蛮柔弱的亚洲女子有了一丝尊重,毕竟突然面临这样的境遇,大喊大叫、拼命逃跑才是一般人的直接反应,甚至一次次接连不断地提出各种问题才比较正常,她倒是安安静静地像是和友人一起观光一般闲适地看起了窗外仿佛静止不动的像蓬松绵软的一样的白色云彩。
其实,接到这次任务,两人也很头疼。雇主远在阿联酋的迪拜谈生意,指示他们这两个跟着他多年的保镖在墨尔本的郊外劫走一位亚裔女子,然后把她送到一个四面环海的海边小岛上,那里有雇主的一栋别墅。在他回来之前,只需要把她软禁起来,但三餐照常供应,想吃什么可以随时派人乘直升机出去采买。别墅周围,雇主配了两百人左右的保镖。屋内有两位负责打理家事、清洁的女性,看似只是普通人,其实也是和他们一样与雇佣军公司签有合约的人。甚至,雇主还提前让人采买了将近两三百套的夏季女性衣服,把顶层主卧旁的十六组衣柜通通挂满了。
慕雪此刻心里已经提出了很多猜想,观察到两人并没有伤害她的意图之后(他们没有蒙住她的眼睛,没有用工具绑住她的双手,也没有给她注射任何睡眠剂。如果真的想要伤害她的话,无论怎样,都会避免她看到沿途的路线,并且更不会因为在意她的皮肉伤而不缚住她的手,也不会因为担心可能对她的身体有害而给她不注射任何药物也不用药物捂住她的口鼻直接把她迷晕。这两人此时采取的是最麻烦最飞机且风险系数最高的控制人的方法),她就一直在观察飞行的路线,推断出这架飞机正往大洋洲东部的一些小岛上飞行。与此同时,他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前面那位驾驶飞机的男子的动作。这架飞机跟自己刚才驾驶的那架显然不一样,要精密复杂得多。慕雪小心地不让机舱内的三个人注意到自己其实在观察飞机驾驶员的动作和操作流程,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飞行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四周都是悬崖的小岛,飞机停靠在一栋别墅的顶层停机坪。下了飞机,两名男子把自己推进顶层停机坪旁边的一扇门,便立即反锁了门,脚步声渐行渐远了。
慕雪小心地沿着纯白色的大理石楼梯走下,楼梯井对面是一整面大大的落地窗,由于有窗的存在,整个楼梯井虽然没有任何灯光,但却明亮异常。窗外可以看到远处小小的山丘和在阳光下微光粼粼的海面。慕雪凑近落地窗瞧了瞧,很厚,自己决计砸不开的,心里小小的期待瞬间破灭了。
她接着往下走,来到一间宽阔的起居室,同样的落地窗,甚至还有一个比起居室更大的室外草坪阳台。慕雪试探地转动了一下通往阳台的门,竟然可以打开。她心里兴奋激动极了,觉得终于可以逃离了,只要出了这栋建筑物,跑到海边,再游回去,应该没有问题。现在的时间大概只有六点钟,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五六个小时,自己之前也游过马拉松,这点距离对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脑海里盘算着路线和时间,慕雪跑到草坪阳台上的边缘,却意外地发现,建筑物下方是一个庭院,里面站了少说有十个和刚才把自己掳来的一样高大健壮的保镖,每个人耳朵上都挂着一个黑色的耳麦,戴着黑色的墨镜。
“唉,我竟然以为可以逃走,实在是天真。
也是,费这么大力把自己弄过来,怎么会那么粗心地留一扇门让我可以轻易逃跑呢。”慕雪看了看楼下矮小的植物和草坪,还有建筑物周围两人高的石砌垒墙,在心里长长地嗟叹一声,转身回了室内。
慕雪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开始细细地打量屋内的陈设,最先映入她眼帘地就是起居室一角的静音冰箱,她走过去,打开看了看。
“嚯,东西倒是不少。
蜂蜜牛乳餐包,番茄罗勒芝士恰巴塔,菠萝包,百香果冰美式,夏威夷果仁(原味、蜂蜜味、奶油味、芥末味、盐焗味、咖啡味),红糖年糕条,苹果,奇异果,血橙,芒果,甚至还有东魁杨梅。”慕雪心里这下知道是谁了。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