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亲自教养的,这个时候,她相信华儿不会小肚鸡肠。
“儿子,一会就回书房给华儿写信。”
王家
王家老太太在丫头服侍下,正在榻上闭目眼神,神情中充满胜券在握的笃定,甚是松弛,地上的香炉冒着缕缕青烟,屋里的整个氛围都在说:不让我们王家好过,你们盛家也休想顺遂。
突然王家舅舅疾步从外面回来,直奔这边院里。
“母亲,盛家榕哥的任命被官家改为成都府茶事司的干事了。”
“什么!”茶杯直接摔到了地上。
“此事千真万确。”
“已经定好的任命还能改!”
“盛家做了到底做了什么手脚,就算想动手脚,盛家也没这通天的本事呀!莫非是宜宁郡主出面求情了。”
“不会,盛家在这方面还是很检点的,绝不会跟官家要官的,就算宜宁郡主要出面也会被盛家阻拦,何况柴家虽然在官家面前有脸面,但是也不会利用脸面去插手管吏任用,那样只会消耗官家对柴家一向的优待和好感。”
“那这事可就奇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从凤翔主事改为成都府的茶事司干事了,儿啊,两个差事可差别太大了,茶事是肥差中的肥差啊。”
“儿子也不知道,容儿子再去打听。”
“你快去,顺便查查西南那边咱们自己的人!”
王家舅舅领命而去。
王家舅母摆好了晚餐来请老太太,王老太太哪还有心情吃饭,一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就心如火烤一样,本以为要出一口恶气了,榕哥此去凤翔上任,还想以后升迁,能在任上保住性命,都是王家慈悲了。眼瞅的布局一成,一下子全乱了。
“母亲,你和官人非要跟盛家作对吗?依儿媳看,盛家对妹妹并没有赶尽杀绝,将来肯定是要回盛家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柏哥出息,年后可就是开封府尹了,整个汴京谁不给盛家面子,有柏哥在,谁又敢得罪王家,芸哥以后少不得还得靠表哥提携和帮助。”
王老太太一听媳妇这话,立刻怒气上涌:“如果你父亲在,就算弗儿犯再大的错,盛家都不敢如此作践我王家的女儿。你身为王家的媳妇,竟然还指着芸哥将来靠长柏提携,长柏对外租家也是一点情义都没有,母亲被罚去侍奉佛祖,你见他为你妹妹说了半句话吗?你大妹妹在内狱做苦役,她从小金尊玉贵,哪里吃过这种苦头,都是盛家害的,只要有我老婆子一天,是不会放过盛家的。”
王家舅母对两个小姑子都不喜欢,但是尤其不喜欢大妹妹,从进门起就各种给她这个嫂子弄难堪,出嫁的时候还硬把自己娘家一步一磕头给自己送来的求子观音要去了。在夫家惹出多少人命祸事都是王家舅舅擦的屁股,最后还把康元儿嫁回了娘家,要不是元儿跟芸哥夫妻不和,又怎么会耽误科考,迷上青楼女子,想到这些真是恨极了王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