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之所以会认出那些衣服碎片是来自许愿先生的衣服,是因为这个。”
对面的指控人一脸认真的道,并在说完话之后从兜里抽了一张纸出来。
一张报纸。
“这是两日前枫丹日报的报纸,上面隆重陈述了枫丹税收改革以及新银行建设的问题。
我就是在这上面看到许愿先生的,当时的他穿着一件蓝色的衣服,正好与案发现场的衣服碎片有些相像。”
指控人接着说道,芙宁娜闻言不置可否的低下了头,眯起眼睛轻声呢喃。
“报纸吗……”
这份在两日前发表的枫丹日报她正好看过,上面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篇幅都是写她的,还有百分之十五是写枫丹时事。
而在剩下百分之五的篇幅里,也的的确确就出现了许愿的身影,上面还附加了一张很小很小的照片,不过才两寸多大小。
就这样一张小小的照片被指控人看到了,而且还被他记在了心里,所以他才能在看到衣服碎屑之后第一时间联想到许愿。
可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
芙宁娜看着对面的指控人暗暗咬牙,她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一场人为的诬陷,真正害死少女的另有其人。
她甚至觉得,真正的凶手就是站在对面候审台上的指控人!
但这些都是芙宁娜心中的猜测,她没有找到证据,就算把心里的推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芙宁娜大人,您刚才所提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
现在是不是轮到我问问题了?”
忽然,指控方的年轻人出声发问道,芙宁娜闻言心中有些气愤,却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问吧。”
“根据受害者尸检报告上的描述,可以知道她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晚上的凌晨一点。
请问芙宁娜大人,在昨天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您有看到过许愿先生吗?”
"没有,昨天这个时候我已经睡觉了,许愿也已经从沫芒宫离开。"
“那请问许愿先生,昨天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你在哪儿?”
“在家。”
“有人看见吗?哦,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人可以证明许愿先生的陈述,证明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家里。”
“没有。”
许愿摇了摇头,对面的年轻人闻言一笑,点点头道:
“也就是说,在昨天晚上的命案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人可以证明许愿先生当时不在现场。
整整一晚上都没有人看到过你,所以你有绝对充足的作案时间。”
年轻人这般说道,接着他又问了几个问题,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芙宁娜生气极了。
“请问许愿先生,当时留在现场的衣服碎屑是你的吗?”
“是。”
许愿点头,在他身旁的芙宁娜立刻道:
“那些衣服碎屑的确是来自我委托人家中的衣服,但现场的碎片并不是我的委托人留下来的。”
“哦?请问芙宁娜大人的这个说法有证据吗?”
“没有……”
芙宁娜无奈道,接着气鼓鼓的低下了头,用无比气愤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既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芙宁娜大人的陈述,那您刚才的说法自然就是无效的,审判官大人,我说的对吧?”
“正确。”
位于中央处的主审官点了点头,那位年轻人闻言一笑,又看着许愿道:
“请问许愿先生,现场的脚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或者我换个说法,留在现场的脚印是否和你的鞋码一模一样?”
“不错,留在现场的脚印的确和我的鞋码一模一样。”
许愿点点头道。
“很好。”
对面的年轻人闻言一笑,接着道:
“接下来就是我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许愿先生在回家的途中,是否会从被害者遇难的地方经过?”
“会,案发地点就在我平时回家的路上。”
许愿再次点头。
话音落下的瞬间,站在对面的年轻人低头看向台下的观众,摊摊手道:
“各位请看,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吧?
许愿先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在现场,而留在现场的所有证据,又都明显的来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