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赫庭的挣扎与无力，楚思思都听到了。

因为她在楚赫庭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软件。

只要楚赫庭在距离手机不太远的范围内说话，她都听得到。

毕竟，她给楚赫庭做的可是高难度的变性手术，还做得那么完美，还花费了那么好、那么多的材料和药物，当然要欣赏楚赫庭变成女人后的惨状。

还有，她也很好奇。

楚赫庭到底会选择勉强能见人的“纯女性化”外观呢，还是会选择“男女混合”的“去女性化”外观？

最终，楚赫庭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后做出决定：“我拒绝服用雌性激素。”

也就是说，他宁可当一个“男相女身”的怪物，也不愿意当一个“女相女身”的真.变性人。

楚思思听得笑了：“不愧是从小看不起女人的霸总。”

“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拒绝当女人。”

“有意思，楚家人可真有意思……”

她正听得乐呵呢。

突然有一个人在她对面坐下，彬彬有礼地道：“念小姐，打扰你了。”

楚思思抬头一看，皮笑肉不笑：“韦律师，我跟你说过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看来你没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韦律师一愣：“你见过我？那就好办了。”

他没有跟“楚念念”正式见过面。

但他没有细想为什么“楚念念”会认识他。

在他的潜意识里，像他这样的著名大律师，相关当事人认识他很正常。

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厚厚的大信封，放在楚思思面前。

以一种近乎施恩的口气道：“这是一百万现金。”

“只要你肯承认韩度没有说谎，是你操纵韩度的身体打伤和刺伤了韩度的朋友，这一百万现金就是你的。”

“此外，我会担任你的辩护律师，全力帮你脱罪。”

“我会在法庭上声明你不认识韩度等人，看到他们跟你进入小巷，你以为他们是坏人，被吓坏了，才会出手伤人，算是防卫过当。”

“我会让韩度等人出具谅解书，还会帮你赔偿所有的受害人。”

“这样，你大概只会被判缓刑，影响不大。”

今天，韩度那几名哥们的伤情鉴定报告出来了。

有两人达到轻伤一级，另有两人达到轻伤二级。

够韩度坐几年大牢了。

所以他才赶着过来见楚思思。

楚思思看着韦律师，就像看着一头会说话的猪。

“韦律师，你都不看微博和热搜的吗？”

“一百万就想收买我，看不起谁呢？”

韦律师拧眉，没有跟她扯什么微博和热搜的事情。

“喜欢钱并不丢人。”

“我也喜欢钱，我帮人打官司就是为了挣钱。”

“我知道你很缺钱，为了钱可以放弃未婚夫，还偷偷拿家里送给你的礼物去卖。”

“如果你嫌一百万不够，我可以再加几十万。”

“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今天就跟我去警局自首。”

楚思思知道跟韦律师这种东西说什么都没用。

她点开手机：“你看我有多少钱，再来跟我谈钱的事情。”

韦律师不以为然地瞥了她的手机一眼。

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这么多个0？

银行户头真的是“楚念念”？

疯了吧？

这个被楚家放逐的养女哪来这么多钱？

楚思思哼哼：“这只是我财产的一小部分而已。”

“你赶紧滚，不要再自取其辱。”

韦律师想到自己刚才居然得意洋洋地拿一百万现金去砸一个拥有过亿资产的小姑娘，还认定小姑娘会受宠若惊，为了钱而跪舔他，他就羞耻得老脸臊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他还是要竭力维护自己的颜面。

“我怀疑你的钱来路不正。”

“我要去调查你的资金来源。”

“我就不信你的钱经得起细查。”

“你不想坐牢和错过大学的话，就认真听取我的建议，不要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楚思思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很幽很长。

“你都这把年纪了，好好养老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跟我这么牛逼的年轻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