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酒馆出来时，这货还狠狠摔了自己一跤。

之后又坐上辆黄包车，回到了法租界一间公寓，公寓内摆放有许多他的衣物，以及生活用品，想必这就是孔雀居住的家。

到家后，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就只能听见他的鼻鼾声。

“也还不错，起码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址。”

……

次日。

“啊！！！”

审讯室内，孙晓芸将一块烧红的方铁，按印在了只剩下半条命的王志恒肚皮上。听到对方的惨叫声，孙晓芸面色暗淡的皱了皱眉。

“高队，他又昏死过去了。”

见人已昏死，孙晓芸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对高凌宇汇报。

“把他泼醒，继续。”站在门口的高凌宇一脸淡然。

“噗唰～”

一盆冷水从王志恒的头顶浇下，他那双刚刚才闭上的眼，又不得不强行缓缓睁开。

“王志恒，唐处长那边，已经确认了你就是真凶。你要再给我嘴硬，再不老实交代出那名军统，你的结局就只有死了。”

高凌宇塞了个饺子到嘴里，细嚼慢咽道。

这饺子是他嫂子亲手做的，也就是宋承明的老婆。

“我…我老婆跟我离婚，又嫁给了黄处长，这…这都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怨恨，想要置黄处长于死地。”

“我…我可以对天发誓。”王志恒气息微弱。

“你跟我讲又有什么用，唐处长她会相信吗？显然，她并不会。”高凌宇又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昨天他派人调查王志恒的家世，得知他前妻，跟他离婚后，转头又嫁给了黄俊郎，高凌宇都感到相当意外。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

可见老天爷都看不得王志恒活着，想要置他于死地。

“可…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王志恒仍然固执。

他本就是被冤枉的，又叫他如何承认？

“孙晓芸，还愣着作甚，给我烫他啊！”高凌宇瞪了那女人一眼。

“是，高队！”

“不要…不要再烫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高…高队长，再烫…再烫下去我真的会死的。”王志恒惧怕不已，流着热泪求饶。

“那你招还是不招？”

“我…我招了我能活着吗？”

王志恒已经明切意识到，不招迟早都是死，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承认了。当然，这是在他招了之后，还能活着的情况之下。

“如果你能供出那名杀害黄处长的军统，那你自然是可以活着的。”高凌宇道，又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不得不说，嫂子做的饺子就是好吃。

“我…我招了，我招了。我愿意配合唐处长，帮你们把那名军统给揪出来。”王志恒费力的点点头。

“滋滋滋～”

然而，即便他嘴上招了，高凌宇却依然没有放过他，走过去便是接过孙晓芸手中那块方铁，按压在了王志恒那只瞎了的右眼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从王志恒喉咙深处，咆哮而出。

这次他只挺了不到五秒，就已被疼的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之前，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明明都愿意招了，这个高凌宇居然都还要拿烧红的方铁烫他。

“高队，这么做不太好吧？”旁边的孙晓芸出声。

“有什么不好的，陪他墨迹了两天，才愿意如实交代。这种嘴硬的反日派，别说多烫他一下，就算再烫他三下，都算是便宜他了。”

高凌宇不屑。

孙晓芸把头低，不敢再吭声。

在她眼里，这个高凌宇简直就是个恶魔，如果哪天军统下达刺杀这个狗汉奸的任务，她孙晓芸绝对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就取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