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嗡嗡”声环绕在耳边,博士回头望去,是恢复正常的源石防治无人机正在处理未活性化的源石。
见博士从内化宇宙的缺口走出,杜卡雷偏头向他瞄了一眼,右眼角顿时一跳,而弗里斯顿镜片缩动,“咔嚓”一声,一张照片从出货口里滑动落到地板上,又迅速被机械手夹起。
“博士,你的脸……”
杜卡雷欲言又止,肩膀轻微地抖动:几块青紫色的淤青大刺刺地长在脸上,大块红肿像给面皮铺上深红色的网格,狭长的划伤汇成血珠滚落,还能看到外翻的皮肉。
“我,我没事……”博士小心翼翼地说着,但扯到伤口带来的生理性眼泪却做不得假。
号星士下手也太狠了吧,当初在卡兹戴尔东部战场挨大炎的法术飞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博士感受着他从未体验过的脸部“受宠”,心中痛苦万分。
“我看的出来,号星士的信息体只造成了软组织挫伤和表皮划伤,没有造成哪怕一丝结构性损伤。”
杜卡雷无奈地笑了笑,他向前一步,虚捂住博士鼻青脸肿的脸蛋,源石能量渗入污血,鲜血巫术治疗修补破裂的毛细血管并清理渗出的组织液和血液。
“普瑞赛斯和那个卡特斯孩子去哪了?”
博士一面接受治疗,一面向杜卡雷询问普瑞赛斯和希尔达的位置,杜卡雷回答“不知道。”,弗里斯顿则是收起黑历史照片,回答说:“那孩子没有穿衣服,普瑞赛斯想自己为她安排上下装。”
“真的把她当孩子养了呀……”
“这是好事,这样她就不会突然发神经了。不过……我猜她会给那孩子穿一套防护服。”弗里斯顿说完,显示屏上亮出“揶揄”的图案。
博士听出了弗里斯顿的话外之音,脸皮刚刚红起来又立刻苍白。突然收缩的血管,面部丰富的肌肉动作和流速加快的血液与被巫术牵引的淤血冲撞在一起——面部抽筋了。
“博士,你可以大点声说话了。!咸?鱼/墈\书? ¢首·发+”
杜卡雷放下手掌。其实治疗这么简单的,又与血液有关的伤势,杜卡雷半秒之内就可以修复好,但博士对“以源石为媒介对自身状态的操控”有着免疫的抗性,他只能用间接手段修复,这样回流组织液和血液是需要时间的。
“谢谢……杜卡雷。”
博士嘶嘶吸着凉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渗血的划痕略微泛红,淤青只余淡淡的阴影,肿块干瘪至抹消,火辣辣的阵痛和针尖似的瘙痒褪去。很完美的治疗,除了脸部还有红晕,已经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吃块巧克力吧,缓解一下应激反应。”杜卡雷优雅地将左手伸进口袋,取巧克力的动作犹如绅士哄小孩。
“……杜卡雷,你的手。”但博士毕竟不是小孩,他的注意力聚焦在脑袋上——杜卡雷的胳膊搭在上面,压住了他的呆毛。
“抱歉,不由自主地放上去了。”杜卡雷面色歉然地放下手臂,并对其使用清洁巫术(呆毛居然沾上奶渍了)。博士和他的身高差实在是太适合当胳膊架子了,放上去挺舒服的。
在公投室中,号星士,杜卡雷,穿越者对“将罗夏作为胳膊架子”的议题全票通过,并试图在下一次放置饮品.jpg
“……没事的,不要有下一次?”
博士低下脑袋,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的心空落落的,他抿一抿嘴,那感觉又像在窒息的黑暗中摸索,不知所措。“火把”已经没有了。
所以弗里斯顿和普瑞赛斯才会固执地把“杜卡雷”叫做“号星士”吗?是因为孤独吗?
博士把自动拾取顺来的巧克力塞进嘴里,苦后甜蜜的滋味驱散了一部分感伤。
杜卡雷挑了挑眉毛,不过比起博士的人生慨叹,杜卡雷更关注对普瑞赛斯的后续处理。所谓现文明的锚点,他作为1625岁的长生者可太懂了。
“博士,虽然普瑞赛斯女士可能会在防护服上做些令人难以恭维的设计,但在此时此刻,应该给予对方惊喜的不应该是她,而是我们。”
“你想做什么?”弗里斯顿好奇地靠过来,金属外壳活动,甚至从内部伸出来一把接收音频用的麦克风。
杜卡雷双手很是自然地抬起,紧闭的双目下露出自信得体的笑容:“我们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等待的时间大概有16分钟,普瑞赛斯从内化宇宙的缺口走出,希尔达还在她身后,因为防护服的某些原因,还没有来得及跟上普瑞赛斯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