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疤了就把你的皮扒下来,重新长。”
屠毫:?
他薄唇一动就要说出些刻薄话来,又突然想起对方的印子还烙在自己身上,于是心如死灰的闭上嘴,留下一声无语的冷笑。
畸变人还在外面肆虐,巨大的撞击力连带着屋子里的瓶瓶罐罐都掉了下来,等它和这些热武器斗完,就要轮到他们了。
缪音忽然说道:“屠毫,你会保护我吗?”
屠毫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你,需要保护?”
她默不作声的靠近他,头颅微扬,闪着碎金的眼眸自下而上抬起,端得一副无辜做派,屠毫下意识后退却被她抓住了衣领。
“同为S级异能力者,如果,挖出红色晶核的人是你,你会把晶核交到我手里吗?”
她的嘴唇无限的贴近他,湿冷的气息带来令人发麻的颤意,屠毫抓住身后的桌子,有些懊恼竟然会觉得对方要吻他。
他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冷冷道:“不想给,但你有的是办法让我交出来。”
缪音眼尾下垂,鬼魅的脸上竟露出些许久未见的、楚楚可怜的表情来,明明就在前不久,她还笑着说要扒了他的皮。
“连一个保证都不给吗?太让人伤心了,屠毫,我会哭的。”她放软了语调可怜兮兮说着。
屠毫险些捏碎了后面的桌子,浑身泛起惊悚的凉意,一股说不上来的恶心劲像蛇鳞一样缠上来,激的他汗毛立起。
如果偏要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听见几百支粉笔同时在黑板上摩擦发出的划拉声。
“你在说什么……中毒了?”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她默不作声的盯着他。
屠毫受不了了,她这样的做法比外头的畸变人给他来一口还要恐怖。
“给你,行了吧。”
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被控制的,缪音真想要拿去,他能抗衡什么?
也是不明白她这时候在发什么难。
缪音抿唇笑笑:“雇佣兵,你可要说到做到。”
“离我远一点。”他咬着牙把人推开,又想到缪音那喜怒无常的性子,下意识想起见咒焚烧的滋味来。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缪音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道:“等这一次结束,回庄园陪我种花,好不好?”
“……这种时候讲这些合适吗?”
“合适,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了。”她修长的脖颈像荷叶茎,托着上头艳丽的荷花。
看着对方温温柔柔的样子,屠毫浑身不自在。
比起被这样温吞的对待,他好像更习惯对方捅进自己身上的刀子。
他心底生出些自己都觉察不到的焦虑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疼痛与血腥,竟也成为了为数不多能掌控在手的安全感。
好在这样的情景没有持续太久,畸变人的存在打破了现状,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难得的有些感谢这怪物。
被三道机关连着摆弄的畸变人彻底暴怒,它闻着气味追到门口,首接撞碎了墙壁。
和刚才相比,它的外形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滑腻的表皮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甲,体型也大了一圈,变得更加凶狠。
它的脑袋挤进缝隙里,首首的盯着两人。
“戏……戏弄我……”
“你……吃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