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褐色眼眸里也满满都是自己,柔软的手也覆在他的手上,因为上药时距离很近,还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
干净清冽的气息中掺杂着其他男子的胭脂粉气。
青竹不知道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其实是他的少主君帮别人化妆所致。
青竹今晚受了惊吓,如今又听少主君温声软语的安慰,他再没忍受住,猛然将少主君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少主君并非身材娇小的少女,但是却也能被他紧紧嵌入怀中。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后怕与惊惧,少主君并未怪罪他的失礼,而是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依旧十分温柔。
“别怕,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青竹此时却有一种贪心。
若少主君能够永远对他这样温柔,那该有多好。
——
第二天卢观昭还是被卢母给骂了。
不是因为受伤,枕湖轩口风极严,而是因为晚归。
卢母对她总是和东平侯这样胡闹表示严厉指责,作为惩罚布置了一堆课后读书作业,并表示过完年赶紧立刻滚进宫去上书房老实当伴读。
卢观昭对这样的斥责早已死猪不怕开水烫,卢母一见到她这幅死样子就来气,让她赶紧滚了。
卢观昭立刻表示自己马上滚。
滚之前卢母还将帖子丢给她,让她时间到了代表英国公府去。
卢观昭将帖子拿来一看,原来是裕王与永平郡主大婚的请帖送到府上来了,算算日子确实是到了。
卢观昭正看着,随后听见卢母冷不丁开口。
“昭姐儿,你知不知道,昨日江都帝卿请皇上赐婚于你?”
被晴天霹雳的卢观昭:啊?
听明白后的卢观昭:啊?!
第十八章
听到卢母说的话,卢观昭是震惊的。
她的惊愕之色太明显,倒让卢母原本有些烦躁的内心而稍稍开怀了一些。
这还是卢母第一次看见素来胸有成算的卢观昭有这样一幅震惊的神情。
卢母初次听闻此消息的时候也是大惊,她没有想到江都帝卿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完全抛去了男儿家应当有的矜持和庄重,就这样向圣人请求赐婚。
圣人告知她此事的时候,卢母差点都没有办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卢观昭的身份确实是能尚公主,但是卢母也不打算真的尚公主啊!
然而想到恒阳郡主“玉珠”在前,卢母又觉得尚了江都帝卿也不是什么很差的主意。
尽管卢母脑海千头万绪,圣人却没有一锤定音。
她就像是随口的玩笑,将这样的新鲜事讲给自己的友人。
但也正因如此,卢母心中再一次确定圣人确实看好了想要将恒阳郡主嫁到英国公府来的心思。
“母亲,圣人答应了吗?”
女儿的思绪将卢母内心的各种想法拉了回来,她望着自己十六岁的大女儿,内心复杂而郁闷。
怎么就看上她这么一个最优秀的女儿呢?
尽管卢母和卢父关系一般,平日里也多相敬如宾,但她从来没有讨厌过自己的大女儿。
相反,随着卢观昭年岁渐长,出落得愈发俊秀,又十分优秀,就算卢母再偏心,都不得不承认英国公府交到她手里,还能再保五十年。
卢母也实在不想让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娶了个杀神回来,然而圣人暗示时的眼神十分锐利与压迫,暗含的警告让卢母也不得不放弃私下底的小动作。
卢母也通过此次的试探,发现大女儿确实对江都帝卿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卢观昭和江都帝卿两情相悦,圣人定然不会棒打自己儿子的鸳鸯。
可惜了。
卢母摇头:“圣人训斥了帝卿行事大胆鲁莽,并未再提此事,你告知与你是因为此事重大又事关于你,将来你要注意和帝卿的分寸,莫要做出有损帝卿清誉的事来。”
又开始训斥她了,卢观昭挑着自己的重点听,听到圣人没同意心中松了口气。
苍天啊,她才十六岁,真的不想这么早结婚,而且还是这种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联姻。
因为赐婚的事情作罢,卢观昭心下放松,不由得露出笑容来:“女儿知晓了。”
卢母倒是头一次得了卢观昭的好脸,颇有些受宠若惊,难得也多说了几句。
“年节将至,宴席颇多,你这几日和东平侯那小子赴宴是也多注意些,地方邕州别驾犯了事被捉拿归案,京中盐铁司使遭了弹劾,江南一带官盐掺杂的事圣人已派人去查,此事事关齐王裕王,你平日里多多注意,不要被人当了枪使。”
平时卢母也会告知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