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范将军迷惑之际,金兵后方突然间鼓声大震。
终于,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各冲出三队金国骑兵。
但见那三队骑兵身披铁甲,就连马匹都被一层铁甲包裹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那范将军见那三队金骑兵冲出来,但数量不是很多,每一队骑兵数量最多不过五六百而已,心中倒也没有慌乱。
那范将军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而且骑在马上,视野比普通辽兵要广。但是,普通辽兵就不一样了。
由于人数太多,又全挤在一块,中间的辽兵左右前后只能看到自己人的身影,哪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即使是外围的辽兵,也只能看到一个方向的金兵。
那范将军挥舞着手中铁剑,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
然而,辽军这一路走来,大半的弓箭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什么位置,此时又被自己人所阻挡,只有少数弓箭手冲到前方。
零零散散的弓箭射出,最后却因为金兵在射程之外,连一个金兵都没被辽兵的弓箭射中。
范将军气得大吼:“蠢货!等他们靠近一点再射!”
辽兵这边的弓箭手射不中金兵,但那三队金骑兵却在这时解下背后的长弓,骑在马背上将一支支利箭射出。
也不知是金兵的弓要好一点,又或是金兵的拉弓的力气更大,又或者是金兵借着马匹向前奔跑而进行助攻。总之,辽兵的弓箭射不到金兵,但金兵的弓箭却能射中辽兵。
这些金兵骁勇善战,骑射精准,几乎一个个箭无虚发。
一阵箭雨落下,辽兵阵营中一阵人仰马翻。还未照面,辽军这边便已经被利箭收刮走了数百人的性命。
此时,听得周围战鼓轰轰,中间的辽兵不知周围究竟有多少金兵,均以为自己被金兵包围,顿时慌了神,开始相互间推来推去。
“杀!”
金兵人数虽少,但气势却不弱。
“放箭!弓箭手!”
那范将军骑在马上,撕破喉咙般大吼,但他的声音却淹没在那震彻天际的战鼓声和喊杀声中。
因为不知道周围究竟有多少金兵,只能看见外围的辽兵一个个中箭倒下,辽兵阵营中间开始乱成了一团,像一锅烧开的粥一样你推我我推你,不少人被傍边的人推搡着倒地,然后被自己人无情地踩踏。
封亦极力稳住自己身躯,将傍边一个被推倒在地的辽兵强行拉着起身,并且大声喊道:“大家不要乱,不要自己人踩自己人!”
然而,封亦的话没人听进耳中,所以混乱还在持续。
外围的辽兵被一支支利箭夺走性命,面对死亡威胁,辽兵早已自乱了阵脚。
辽军这边,数千弓箭手在一阵慌乱之后,总算找回了自己,有人冲到外围,开始放箭。
这时,金兵后方,战鼓声一变,由激烈转为缓慢。
金骑兵突然间调转马头,开始向后撤退。
范将军只会大声吼道:“放箭,快放箭啊!你们这些蠢货!”
辽军这边数千支利箭齐发,可是却依然落了空。
金兵不过转眼间便冲到了辽兵阵营前。
“挡住,给我挡住!”
那范将军越来越慌,座下的战马一阵乱转,将身边几名辽兵撞倒在地。
辽兵手中的长枪穿过前排盾牌间的间隙,刺向金兵的战马。然而,却因为金兵的战马披着厚厚的战甲,长枪竟然刺不穿那层铁甲,反倒是因为战马的冲击力过大,将长枪冲撞回去,长枪柄撞向辽兵自己胸口。
战马一声声长嘶,扬起长腿踏上前排辽兵的盾牌,将前排辽国盾牌兵踩在马蹄之下。
战马冲进辽兵队列之中,横冲直撞,战马上的金兵伸出手中的弯刀,借战马的冲击力,一个回合便冲开辽兵的防守,金国骑兵冲进辽军阵列之中,开始用手中的弯刀收割辽兵的性命。
城楼上的辽国将军目光变得越来越阴沉,对身后的副将说道:“萧将军,令骑兵出击,绕到金兵后方,活捉完颜少政。”
“是!”
那萧将军脸色也不太好看,接到出击命令后,转身一甩肩后的披风,下城楼召集兵马。
“报!”
就在辽国部族军骑兵在溢榆关内的校场中聚集,准备出击的时候,一名辽国信使快马加鞭地赶向溢榆关城楼。
因为城楼下满是骑着战马的辽国骑兵,那信使坐骑被阻拦在外面,只能在很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