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心情不好,说说吧,你们该怎么赔偿我?”
胡亥的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容。
一拉缰绳,暴躁的棕色马匹,仰蹄人立。
而后,重重地踏在了一家三口面前。
那粗壮的马蹄落下时,一度离小女孩儿的脑袋,只有三寸远。
只要再往前一些,这小女孩儿将会当场葬身马蹄之下。
小女孩父母的脸色吓得煞白。
连忙将小女孩儿拉到身边,用身体紧紧护着。
有用吗?
没有人会觉得这样有用。
小女孩儿也眼神呆滞,仿佛被吓傻了一样。
“官老爷饶命啊,官老爷饶命啊。”
小女孩父母只得拼命地磕头。
同时,拉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小女孩一起磕头。
他们身无分文,怎么赔偿?
能做的,就只能祈祷胡亥善心大发,饶他们一命了。
但显然这样的希望太过于渺茫。
他们被胡亥当成了玩具。
不玩死,不会罢休的。
“哈哈哈……”
胡亥放肆地笑着。
似乎对于自己的操马之术很是满意。
看着呆滞的小女孩儿,嘴角越发邪恶。
微微弯身,趴在马头。
俯看着一家三口。
“看来,你们是无法赔偿我的损失了。”
“不过,我倒是有个好的提议。”
“你们的女儿,虽然脏兮兮的,但我看得出来,她姿色不错。”
胡亥还没有继续往下说。
小女孩父亲猛地抬起头,满眼惊恐。
双膝磨地,跪着爬行到胡亥前,双手抱住了马腿。
他的声音几近绝望,带着哭腔地哀求道,“官老爷,你打我吧,你用鞭子狠狠抽我吧,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妻女,让我怎么做都行!抽死我都行!”
这是身为一个父亲面对绝望时,能做到的最卑微的请求了。
众人都不忍直视。
心中默默哀叹。
但只可惜,这番真诚的哀求,唯独求不洞胡亥冰冷的心。
胡亥一勒缰绳。
棕马便再扬蹄将小女孩父亲踢翻在地。
一人一马,配合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重重地摔撞在地面,小女孩父亲后脑都流出了鲜血。
但他依然强忍着疼痛,再度爬起来,
跪着向胡亥匍匐。
但,胡亥依然再令棕马将小女孩父亲踹翻在地。
这一次,小女孩父亲流出的鲜血更多了。
而小女孩儿也忽然尖叫一声,回过了神。
爬到了父亲身边,痛哭起来。
“父亲,父亲,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才六七岁的她,唯一的依靠便是父母。
见到父母如此卑躬屈膝,遭受着虐待。
她的内心都要崩溃了。
可面对胡亥,她也无能为力。
因此,心中只能祈祷着,有人能够拯救他们一家人。
“夫君,夫君。”
小女孩儿母亲也过来。
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身在重权之下,活着甚至都是奢侈,更别提要什么尊严不要了。
胡亥的扈从围起的人圈外。
百姓们更加不忍直视。
许多小家碧玉的女子,都已经在偷偷抹眼泪了。
一些青壮汉子,虽然也看不下去,但也不敢出手。
面对胡亥的强权,没有谁敢出来反抗。
人们能期待的,就是有比胡亥更大的权,来制裁他。
可胡亥是当今皇帝的孩子。
还能有谁比他更大呢?
也就只有皇帝了。
可,可能吗?
人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嬴风与王萱,来到了人群当中。
通过旁人的议论,得知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不用旁人的议论。
他只是看一眼,也猜到八九不离十了。
胡亥将街道当成了“障碍赛”,纵马逞乐。
这些普通百姓便是障碍。
闯过障碍,他便开心。
没闯过障碍时,那就当街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