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星剑,他早把项星剑碎尸万段了。
不杀项星剑,对他来说,这算是顶好的待遇了,堪比朋友。
半响,他敛了敛眸,很肯定地说道:“是!我觉得我和项星剑是朋友。”
谢挽音:“……”
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她准备晚上回去好好和东方醉说一下这件事。
正要离开,旁边传来萧之的声音,“项公子,谢公子。”
谢听寒看着不远处的东方醉和谢挽音,想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刚才他和项星剑陪着颍川侯世子宦曜白说了一会话,不由同情了起来。
这孩子生的眉清目秀,因为体弱,面色蜡黄。
常年卧病在床,无法长期坐着写字,便每日躺在床榻上看书。?
才十二岁,知书明理识大体,比一般的孩童要成熟懂事得多。
他怕自已出去被众人看到体弱的样子,背后议论纷纷,今日自觉待在院子里。
谢听寒和项星剑的到来让他很惊喜。
他从下人口里听说过谢听寒养外室的事。
他以为,这样的公子哥,必然浪荡轻佻,没想到,长得高大英俊,说起话来爽朗有趣。
项星剑给他讲战场的事情,听得他很激动,这是家里奴仆从来没给他说过的东西。
他兴奋的面色有些微红,又觉得对不起二人,让二人一直陪着他在屋子,没法出去赏花。
他提出带着二人去后院幽静的地方走走。
这里种的都是栾树,基本没有赏花的宾客过来。
项星剑和谢听寒都觉得东方醉肯定会被众星拱月的围在前院赏花,绝对不会来这里,便陪着宦曜白出来了。
谁知,一过来,就看到萧之和婆子守在这里。
东方醉似乎在和谢挽音说什么,谢挽音一直惊诧地望着东方醉。
项星剑内力极高,清楚地听到了东方醉刚才说的那句:是!我觉得我和项星剑是朋友。
一瞬间,巨大的羞耻感从脚底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以为东方醉是故意邀请自已进来,没想到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对方只是把自已当朋友,出于朋友礼仪邀请了自已。
项星剑心里五味杂陈,嘴角溢满了苦涩。
宦曜白不认识东方醉,见他气质不俗,知道是家里邀请的贵客,主动上前行了礼。
谢听寒给东方醉介绍了一下宦曜白。
谢听寒介绍完,艰难地笑道:“姐夫,你陪我去前面喝酒吧。”
“阿姐,前面有一群小娘子在聊天,你去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帮我物色一个。”
既然怎么都躲不掉,干脆不躲了。
把东方醉和谢挽音都支走,让项星剑自已带着宦曜白在后院溜达。
宦曜白并不知道项星剑和谢挽音的事,极为懂事地说道:“项哥哥,你也和谢哥哥一起去前面喝酒赏花吧。”
“我出来太久,这会有些心悸,想回去休息。”
东方醉礼貌微笑,“项公子不嫌弃的话,可愿一起?”
项星剑双眸清明,干净如溪,坦然自若,“国师邀请,项某恭敬不如从命。”
谢听寒拍了拍自已的额头,他到底在造的什么孽。
谢挽音不明白项星剑为何每次都要答应东方醉的提议。
她杵在这里实在不便,想着就算自已不去前面,一会林淼淼到了,颍川侯夫人也会邀请自已过去。
她微笑应下,临走时,嗔了东方醉一眼,警告他不准为难项星剑。
东方醉弯唇笑道:“娘子放心,有听寒在,我不会喝多的。”
谢挽音:“……”
论卑鄙,没人是东方醉的对手。
每一句话都是在戳项星剑的心窝子。
她什么也没说,带着婆子火速离开了。
谢听寒走在东方醉和项星剑中间,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哪哪都难受。
他怀疑项星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自已什么,自已这辈子一再坑害项星剑。
好在,东方醉和项星剑之间的气氛还算和谐。
东方醉有意无意询问了一下项星剑的胳膊情况,项星剑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萧之在后面默默跟着。
三人到前面凉亭的时候,众人满脸意味深长,等着看东方醉和项星剑明刀暗枪。
谁知两个人极为和谐,并没什么隔阂,加上谢听寒在旁边插诨打科,气氛一下热闹了起来。
这边,谢挽音带着婆子往前去。
走到半路,遇到一个府里的丫鬟。
丫鬟见到她匆忙上前行礼,道:“东方夫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