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谢长儒有些担心:“阿音,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你母亲托梦之事?”
谢挽音回神,迷茫地看着谢长儒。
因为谢家之事,谢长儒这段时间沧桑蹉跎的厉害。
她因为母亲的事,和这个父亲隔阂多年。
可是,谢长儒一直在努力尽到父亲的责任,打心里希望她能幸福。
为了她的婚事,几乎操碎了心。
今日为她争取了一个面圣表达自已想法的机会,只是她没拒绝成功。
她收回所有思绪,嫣然一笑,佯装羞涩。
“父亲,国师体贴入微,我对国师的安排很满意。”
谢长儒放了心,“那就好。”
天色已晚,他不便和东方醉多聊,约定了明日上门交换庚帖的时间后,便告别离开了。
回到谢家,谢府上下全部欢呼沸腾了起来。
谢家终于扬眉吐气了。
国师除了没有实权,地位名声上远远超过项家,这门婚事还是皇后亲自主持,这是至高的荣誉和恩赐。
谢挽音以后就是国师夫人了,跟着东方醉,见了皇室再不用下跪行礼。
安都百姓以后再谈论起谢家,只会羡慕,没人再嘲讽鄙夷了。
绿珠当场跪在地上,对着皇宫方向磕三个头,感谢皇上皇后赐婚。?l
白雅喜极而泣,边哭边笑,“阿音,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
“你救了公主,失去了项家这门亲事,上天补偿你,让你嫁给了国师。”
谢挽音像个假人,努力维持羞涩且欢喜的表情。
她的灵魂像是和身体剥离了,冷漠地看着谢府众人。
补偿?
上天是让她万劫不复。
她原定的好夫君没了,要嫁给一个表里不一的疯子。
遇到东方醉后,她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只盼着能顺利嫁到项家。
被逼退亲后,一无所有,她又努力算计着如何赢了和东方醉的赌局,回到漳州过平静的日子。
可是,东方醉轻易就违背了赌局,毁了她的所有计划。
事到如今,皇上皇后亲自赐婚,逃婚就是抗旨,大逆不道,全家都要被问斩。
她只能选择当国师夫人。
还要佯装欢喜。
否则,别人会骂她不知好歹,不识抬举。
她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东方醉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愿意娶她,那是天大的幸运。
谢长儒、白雅,绿珠,谢府上下,每个人都会为她能嫁给东方醉感到开心。
她望着众人的笑脸,忽然跟着笑了。
她为何要被东方醉摆布?
为何要任人宰割?
为何要被他牵制住喜怒哀乐,和他这个疯子共度一生?
既然躲不掉,那就主动出击。
杀了东方醉!
事后就说,她没遵守母亲的叮嘱,导致东方醉遭到报应,暴毙而亡。
她一想到这个画面就笑出了声。
东方醉死了,就可以彻底结束这场噩梦了。
再没人扰乱她平静的生活了。
这一夜,谢府的每个人都带着欢喜入睡了。
国师府里,萧之睡不着,欲哭无泪。
东方醉让他以国师府的名义准备一份聘礼,大大小小准备九百九十九样即可。
不能太过于贵重扎眼,但是每一样都要高雅别致,在市面上买不到,明日中午之前就要准备好。
萧之哭丧着脸,“国师,这太难了。”
东方醉刚才让斩玉阁搜罗来所有男子喜服图样,此时正坐在桌案边,认真挑选。
他这会心情大好,听到萧之的话,丝毫没有暴怒,声音轻快。
“不是还有斩玉阁吗?养那么废物不办事,留着干嘛?”
“你若是这点事都办不好,就和斩玉阁的所有人一起引颈自杀,别等我出手了。”
他说完,猛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阿音的喜服怎么办?是我来准备,还是谢府准备?”
萧之收起忧伤,“我今天派人打听了,安都规矩,母亲给女儿绣嫁衣才吉利,没人给谢姑娘绣嫁衣,白雅说长嫂为母,她亲自给谢姑娘绣了一套。”
东方醉对白雅没什么印象,此时觉得这个名字异常顺耳。
“看看这个白雅有什么仇人,都帮她杀了,算是对她表示感谢。我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萧之:“???”
“国师,白雅娘家是在苍蓝经营绣庄的,生意人,和气生财,从来不和人闹矛盾和口角。”
“白雅本身胆小温顺,嫁到安都没什么亲朋,平日除了在谢府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