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这里没有多余的衣衫,她也很发愁。
“小姐,小姐……”远处传来了绿珠的哭喊声。
“阿姐,你在哪里?”谢听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郊外显得格外清朗。
“阿音,阿音。”谢长儒的声音浑厚而低沉,带着急躁和担忧。
迎面来了一群侍卫和家丁。
谢长儒今日得知谢挽音出事后,呼吸几乎停滞了,火速张罗谢家的侍卫,来悬崖底下找谢挽音。
谢长丰知道后,放出了面壁思过的谢听寒,让他带着府里人跟着一起。
项家听闻谢挽音是为了救项菡出的事,也出了人。
三家一起张罗了三四百人,绿珠哭得眼睛都肿了,非要跟着谢听寒一起来。
“我在这里。”谢挽音欣喜地回道。
绿珠飞跑到谢挽音身边,发现谢挽音还活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挽音张口就问:“绿珠,先别哭,嫂子怎么样?你们没告诉她这件事吧?”
绿珠吸了吸鼻子,疯狂摇头,“我们都瞒着少夫人……没敢告诉她……”
“那就好。” 谢挽音放心了。
项菡发现绿珠背上有一个包裹,惊喜道:“绿珠,你包袱里是什么?衣裳吗?”
绿珠赶紧把包裹解下来,“是,是衣裳。”
她知道谢挽音掉下悬崖的时候,当场崩溃了。
白管家红着眼圈说:摔下万丈悬崖,万一小姐当真没了,肯定衣衫不整,至少要让小姐走的体面一些。
绿珠含泪找了一套衣裳带上,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绿珠和项菡陪着谢挽音到旁边的树林里换衣裳,白虎自觉的跟了进去。
谢听寒和谢长儒等到谢挽音换好衣裳出来,这才走上前。
父女二人,相顾无言。
尽管谢挽音换了新衣裙,还是没法掩盖住苍白的唇色、凌乱的发髻、和被狼爪划伤的侧脸。
谢长儒觉得揪心的疼。
今日得知谢挽音出事的时候,他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完全无法想象,如果谢挽音没了,他该怎么办?
谢挽音发现,不过一天的时间,谢长儒好像瞬间老了十岁。
整个人沧桑的厉害。
她张了张嘴,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父亲,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谢长儒努力扯起嘴角,控制住眼底的点点泪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听寒双手环胸,笑嘻嘻道:“世父,你看,阿姐没事,虚惊一场。”
“阿姐,今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沾了你的光,终于被放出来了。咱们谢家要否极泰来了。”
谢挽音被谢听寒的话逗笑了,“你为何会被关起来,还有脸说?”
谢听寒耸耸肩,“怎么没脸,不就养个外室吗?”
“我喜欢美人,有什么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好色?”
明亮的火把照亮了他的脸。
他抬头环视众人,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放荡地笑,高声道:“兄弟们,我说得对吗?”
众人哄笑,“对,谢公子说得对!”
气氛一下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大家开始往回走。
所有人都围在谢听寒旁边,让他说说青楼外室的事。
谢听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的给众人讲了起来。
他讲得声情并茂,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双眼放光。
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起哄声和笑骂声。
原本寂静的荒野瞬间热闹了起来。
谢长儒摇头无奈,开始和东方醉交谈。
上次东方醉帮忙救谢思远,现在又救了谢挽音,算起来,是谢家的大恩人。
他一再对东方醉表示感谢,说是一定要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东方醉回道:“谢掌院客气了,救下令嫒,都是白虎的指引,一切皆是缘分。”
“我府里有疗伤奇药,回去后,让萧之送到令府一份。”
谢长儒不好意思再收东方醉的东西,一再推辞。
东方醉说他懂一点药理之术,这些药是他自已调配的,并不值钱,但是对伤疤有奇效,希望谢长儒不要推脱。
最后又加了一句,谢姑娘到底是女子,留了伤疤实在不妥。
这句话让谢长儒动摇了,又对东方醉再三表示感谢。
二人越聊越投机,谢长儒惊讶地发现,东方醉并不是只懂占卜推测之术,对圣儒思想也颇有见解。
他的学识,丝毫不输翰林学土。
而且,说话的时候,始终不急不躁,温润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