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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每隔十天会寄一封家书,谢挽音每个月会写一封信给他,没人给他送过匣子。
将土进屋,把匣子放到桌上,抱拳退下。
项星剑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个用锦布裹起来的短刀形状的东西。
信是谢挽音写的。
他拆开信,谢挽音在信里说了一些生活琐事,叮嘱他在军营注意身体。
最后加了一句,意外得到一把短刀,觉得和他很般配,送给他,希望他不要嫌弃。
他放下信,拆开锦布,取出里面的短刀。
刀柄上雕刻的星辰栩栩如生,对着光,仿佛真的在闪,有种诡异的美。
抽出里面的刀身。
泛着蓝光的刀身,寒气四溢,锋利且妖冶。
项星剑从头上扯下一根头发,发丝刚碰到剑身,断成两截,飘然飞落到了地上。
他被惊艳住了。
从未见过如此绝美锋利的刀。
“项星剑!喝酒去。”谢飞灵直接掀开门帘进来了。
项星剑回头,“啊,喝酒?”
谢飞灵一眼就看到了项星剑手里的短刀。
跨步上前,拿过刀,细细端详起来,须臾后,不停感慨。
“传闻中的惊雀刀,果然名不虚传。”
“惊雀刀?”项星剑听闻过惊雀刀,但是不知道面前这把就是,一时间有些惊。
谢飞灵睨了他一眼,“你不认识?那你这把刀哪里来的?”
项星剑老老实实回答:“阿音送的。”
谢飞灵把刀收好,递过去,语气有些酸。
“果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还没成亲呢,有好东西不想着我这个兄长,心心念念全是你。”
项星剑耳尖微红,拼命解释。
“阿音没在信里说这个刀的名字,还让我别嫌弃……可能她也不知道这把刀如此名贵,才会送我,也许她准备送你一把更好的……”
他长得星眉剑目,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虎牙,带着浓重的少年气。
这会红着耳朵拼命解释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骑都尉。
谢飞灵注意到项星剑通红的耳朵,戏谑地笑了起来。
“行了,别解释了,我还没小气到为了一把刀妒忌你。阿音如此对你,你娶了她以后,绝对不能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他生的面若刀削,眉眼狭长,挑眉说话的时候,戏谑感更甚。
项星剑用力点头,“飞灵,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娶阿音一个妻,绝不辜负她,也不会欺负她。”
大家都以为,他和谢挽音是因为谢飞灵的关系才定亲的,没人知道,他对谢挽音的喜欢藏了多深。
他去年捡到一幅画,画像里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衣,正在月下的花丛中舞剑。
长了一双狭长明亮的眼睛,舞剑的时候,英气和娇媚并存,惊为天人。
他记得自已当时呆了很久。
大脑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我要娶这个姑娘,和她白头偕老。
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画是谢飞灵丢的,画中人是他的妹妹谢挽音,在漳州。
他把画还给了谢飞灵,二人因此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他故意在闲聊时说,希望以后能娶一个会骑马射箭,性格坦率,不娇柔做作的姑娘。
谢飞灵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你说的好像我阿妹,她就是这种姑娘。
他回答,不如你把妹妹许配给我,我以性命保证,绝不负她。
谢飞灵了解他的为人,加上两家门当户对,这门亲事说的格外顺利。
他终于在定亲的那天见到了画中姑娘,比想象中的还要美。
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边,敛着眼眸,端庄有礼。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姑娘私下不是这样的,她会骑马射箭,会舞剑,性格张扬热烈,还养了一只白色的猫。
他觉得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现在应该早就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姑娘。
谢飞灵还在继续调侃,“等你和阿音生了孩子,咱们就定个娃娃亲。以后亲上加亲。”
项星剑的耳朵又红又烫,心里涌上一股酸麻的感觉,细细的,想挠又挠不到。
生个孩子?
他和阿音的孩子,会像谁多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生个像阿音一样的女儿。
他忽然很想很想谢挽音,想知道,拥抱她是什么感觉。
谢飞灵见项星剑耳朵通红,眼神缥缈,也不再调侃他。
想到生孩子的事,幽叹起来,“阿雅还有两个月左右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