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家,以后就是项家少夫人,再回谢家,那就是贵客。”
“到时候,谢家就是他们兄妹的天下,还有你和思远的位置吗?”
“你总不能指望谢飞灵和谢挽音把你当亲娘供起来吧?”
赵芹如被浸入冰窟,浑身发冷,紧紧抓住刘氏的手。
“娘亲,我该怎么办?”
刘氏附在赵芹耳边,“让谢挽音当不成项家少夫人;让白雅生不出来;让谢飞灵在战场因为失去孩子心神不安,最好战死沙场。”
“到时候,谢长儒谁都指望不了,只能指望思远。”
“思远虽不能入朝为官,但可以经商,谢家的产业若是都交到他手里,生意做得好照样能衣食无忧。所以,你一定要把谢家的产业都抓在自已手里,不让任何人分走。”
赵芹听完,思绪翻飞,片刻后,眼底狠厉闪过,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里。
她之前只想着对付谢挽音,觉得白雅温顺听话,没想过要对付她。
现在,为了谢思远,她不能手下留情了。
刘氏拍了拍赵芹的手,语重心长。
“你还是太年轻,出事就乱了手脚。这后院就是无声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家业就这么大,别人抢走了,你的就没了。”
“若是思远没出事,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现在思远成这样,你再不争,就什么都没了。”
赵芹回神看着刘氏,“娘亲,女儿明白了。”
二人窃窃私语许久,刘氏才离开。
第20章 项公子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谢挽音说服白雅什么都不操心,陪她用了午饭后,回到自已的院子,心里总是不踏实。
东方醉这三日安静的诡异。
她想到东方醉说的再送一个定情信物。
上一次送半张脸,下一次会送什么?
刚刚坐定,仆人来传消息,谢听寒和李慕暖要来谢府探望谢思远,轿撵很快就到了。
李慕暖是公主,谢府上下都要出府迎接。
谢挽音感觉这件事太诡异了。
谢听寒的父亲并未和谢长儒和好,俩家还处于断绝关系期间。
她和谢听寒一直都是偷偷摸摸来往,怎么会忽然公然上门探望?还和李慕暖一起?
来不及多想,收拾一下,带着绿珠就匆忙赶去了府外。
今日的客人都送走了,这会府外站着的都是谢家人。
赵芹略施粉黛,站在谢长儒身边。
她长得本就艳丽,平日保养极好,一番收拾之下,看不出前几日的憔悴了。
白雅挺着大肚子,两个丫鬟扶着她。
谢挽音站在了白雅的身边,刚好可以看到谢长儒的后背。
她发现,谢长儒这几日忽然平添了不少银发,肩膀耷拉下不少。
一向肩背挺拔,儒雅斯文的谢长儒,这几日为了谢思远的事,憔悴不少。
谢挽音挪走视线,望向府外的巷子。
很快有马车过来。
前面四匹棕色骏马拉车,车外翡翠玉佩叮当作响,这是李慕暖专用的马车轿撵。
马车停在府外,跟来的太监高喊,“朝阳公主驾到——”
“恭迎公主。”谢家人齐齐下跪,白雅跪得异常艰难。
谢听寒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俊朗清爽,他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如侍从一般,打着帘子,搀扶李慕暖下车。
李慕暖今日穿了一身朱红色纱裙,招摇华丽。
她下了马车,仰着头,傲气十足,“起来吧。”
“谢掌院,父皇怜你幼子受伤,让本公主前来探望。”
谢长儒起身,“有劳圣上关心,有劳公主亲临。”
李慕暖眼睛扫过谢挽音,最终停在谢长儒的脸上,
“父皇还说,你们谢家兄弟二人同朝为官,只因为政见不合,断绝关系多年,实在不应该。”
“所以,今日让谢听寒陪本公主前来,趁机能消融你们两家多年的隔阂。”
当年大丰国一再挑衅,谢长儒主战,谢听寒父亲主退,兄弟二人因此产生了隔阂,一直到现在。
谢听寒走上前,对着谢长儒行礼,“世父。”
“贤侄快起。” 谢长儒扶起谢听寒,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眼中染上赞叹之意。
李慕暖向来任性,说话直来直去,得意道:“既然现在把话说开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父皇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一半了,谢掌院,现在带我去看看你家二公子吧。”
谢长儒引着李慕暖走在前面,赵芹紧跟其后。
李慕暖身边的宫女将带来的药材礼品交给了白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