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李典一脸惊愕外加难以置信,“你竟然还敢说是在帮家族赚钱?!”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些年我四处买地,每年光多收上来的租金都有小两千两!”
李绾情绪也激动起来,“那九方池池水收费有何不可?财路是九方村想出来的,我只是顺势而为,就算出了事也是九方村的问题,与我们何干?”
“你是猪脑子吗?!”
“你到底清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如今的庭州府就是一堆干柴,稍微有点火星子就有可能要烧起一场大火!”
“那群乡巴佬本就只有烂命一条,出了事他们最多也不过是人死卵朝天,但这会给家族白白增加多少麻烦?”
“家族已经放话,要尽快稳住物价,必要时刻甚至要开仓赈粮!”
李典怒斥,“你这时候围池卖水,是嫌局势不够乱吗?”
李绾微愣,嘀咕道:“一群贱民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啪!”
李典又是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了下去,破口大骂,“没脑子的蠢货!猪圈里的猪吃不饱最多饿瘦点,可若是没得吃,它们就会不惜代价撞烂猪圈!”
“别打了别打了!!”
李绾很是识相的改口,“反正才卖水不久,大不了这钱不挣了,让洪衡把官兵调回来不就得了。·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这是重点吗?!”
李典拽住李绾的衣领子,冷声质问,“你分明知道郑公子费尽心思要拉拢临渊,你分明知道临渊就在刘家村暂住,你这时候居然还敢让九方池卖水合法,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绾一脸不解,“九方池卖水,跟刘家村有什么关系?”
李典暴怒,吐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你踏马问谁呢?”
“刘家村也要去九方池打水吃吗?”
李绾后知后觉,可紧接着又道:“不对啊!刘家村有锁龙井,怎么会缺水呢?”
“锁龙井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干了!”李典一声怒吼,旋即将李绾重重丢在床上。
“锁龙井干了?锁龙井几百年都没干过,是永不干涸的啊,怎么会突然干了?”
李绾顾不上身上无处不在的疼痛,终于是慌乱起来,“此事我不知,我不知啊!!”
“此事我自会如实禀报给家族,你就等着族中的处置吧!”
“还有,你现在最好祈祷,此事不会惹出乱子,不然你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
说罢,李典急匆匆离去,徒留不知所措的李绾呆愣当场。
李典自醉香酒坊离开后,带着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便要出城,不过临时决定让那女子去将知县洪衡给带上。,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由于李典担心迟则生变,故而是片刻不敢停歇的连夜奔赴九方村。
“吁~”
天还蒙蒙亮,李典终是赶到九方池,见到此处并未出乱子,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什么人?”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惊醒了池水旁草棚里打瞌睡的三名官兵,慌乱的戒备起来。
“都别动,是我,是我!”
知县洪衡被面纱女子丢下马来,第一时间站起身来,阻止那些官兵拔刀。
官兵一脑袋问号,“洪知县?”
“是本官!”
洪衡下意识挺起胸膛,质问一声,“你们刚才是在打盹?”
“呃……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
“哼!其他人呢?”
“回禀大人,其他人去休息了,属下这就去将他们喊起来。”
说话间,一名官兵匆匆往九方村村里跑去。
由于围池卖水不知要持续多久,故而为首的捕快将被派来的十余名官兵分成了三队,三队人马轮流值守、休息。
李典冷声道:“郎必先哪去了?”
剩下的两名官兵望了眼洪衡,支支吾吾的并未回答。
洪衡要见他们分不清大小王,立时骂道:“没听见李老板问你们话嘛,都哑巴了?”
“郎教头正在村里休息。”
“小的这就去请郎教头过来。”
随着又一名官兵离去,现场立时安静下来,但这种安静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便有十余名官兵着急忙慌的赶来。
由于动静太大,九方村有不少百姓也被惊动。
除此之外,
黑夜破晓之际,陆陆续续有别村百姓提桶来打水,不过见到此处情景,无人胆敢上前打水,皆是远远的驻足观望。
至于郎必先,过了好半晌才慢悠悠赶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