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临京市南边的湿地公园中,肃穆圣洁的教堂里,一对赏心悦目的新人站在神父前,男人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冷峻的薄唇,轮廓俊毅非凡。
他目光深情至极,男人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新娘,似乎要把这一生所有的爱意都倾注给她。
而新娘杏眼微红,含着潋滟的水光,她的婚纱长长的拖到台阶上,整个人美的像一幅精致的油画。
神父的声音在二人身侧响起。
“肖杭先生,您是否愿意娶秦舒女士作为您的妻子,您是否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到永远吗?”
男人勾起唇角,字字句句说的真挚而虔诚,“我愿意。”
“秦舒女士,您是否愿意嫁给肖杭作为您的妻子,您是否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到永远吗?”
“……”
然而新娘的沉默,让教堂多了窸窸窣窣的人声,满堂宾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舒脸上浮现了困惑,她突然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跟肖杭结婚?
肖杭眉宇间攀上几分担忧和委屈,他握紧了秦舒的手,不解的问:“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秦舒摇头,“不是不愿意。”
“那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舒服?”说完,肖杭倾身上来,想探探秦舒额头的温度。
肖杭这样的关切让秦舒感到不适应,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肖杭的伸来的手。
宾客哗然。
有人高声发出异议:“我看新娘就是不想结婚!”
肖杭听到这声质疑,他面色焦急的望着秦舒,“不想结婚?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跟我结婚?”
秦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啊,不是……什么结婚,为什么我们要结婚?”
此话一出,教堂内更是喧哗,神父几次让大家肃静,却还是无法稳定现在的局面。
而肖杭眼里尽是难过,“秦舒,你告诉我,你爱我吗?如果你说不爱,我立刻放你走!”
“我……”
秦舒把手攥在胸前,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肖杭的面容,身上却没有肖杭的影子。
肖杭从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质问她,逼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即使是工作上犯错误了,他都是把问题带回办公室里说,在外面,他即使再生气,也都会给她最大的尊重。
他尤其不可能像眼前人一样,一遍遍的问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秦舒眼神逐渐坚定,她沉默着,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女人扯了头纱,提起厚重的裙摆,吃力的走下台阶。
她要回家,这婚她不结!
教堂的红毯上,是被她踩碎的玫瑰花瓣,红毯两旁的宾客叫嚣着刺耳的话语。
“玩弄别人感情!真不要脸!”
“逃婚的骗子!”
裙子太重了,重的像有一颗千斤坠镶在上面一样,秦舒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你不爱他,又干嘛要跟肖杭结婚!”
秦舒忍无可忍,她转身,对说话的人厉声道:“他又不是肖杭!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你瞎了还是傻了?他怎么不是肖杭了?”那人回嘴。
“他就不是!他哪一点像肖杭了!”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秦舒和那位宾客的一问一答,通透的回音在教堂上方回荡着。
“你凭什么这么说?”
“肖杭跟他不一样,肖杭不会逼问我,也不会强迫我,更不会露出那种表情。”说完,她看向身着礼服的男人,此时此刻,新郎的脸逐渐变成了梁砚的模样。
众人惊叹着新郎的变化,纷纷倒吸冷气,表示惊讶。
细碎的讨论声又再度响起。
“他真的不是肖杭……”“居然是梁砚?”“梁砚怎么了?梁砚不能结婚吗?”“那肖杭在哪里?”
刚刚发出异议的宾客,问出了一个问题,他声音高亢亮丽,最容易捕捉。
“那按你这么说,如果是新郎是真的肖杭,那你就愿意跟他结婚了吗?”
一语问罢,教堂再度安静了。
百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秦舒,看的她毛骨悚然。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