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棠晴作为五班代表在国旗下讲话。
清丽的女声在校园上方回响。
“尊敬的领导,亲爱的老师和同学们,大家好,我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为大家演讲,今天我要演讲的题目是……”
秦舒站在班级的队伍里发困,感觉脑子被每天一张的数学卷子塞满了。
站的晃晃悠悠的。
不远处传来叽唧喳喳的人声,像是在起哄一般。
王琴然戳了戳秦舒的胳膊,“你看那边。”
秦舒打了个哈欠,恹恹的朝王琴然手指的方向看去。
隔壁的六班也在嬉笑的对肖杭班上的人说话,队形已经站的歪扭,似乎人都在肖杭身边围着。
秦舒歪头,“怎么了,你又想给肖杭送饼干啊。”
王琴然听罢给了秦舒一个肘击,“送个屁,再也不送了,不是,让你看周歇!肖杭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生。”
再望去,发现人群的中心确实是周歇。
是周五晚上在校门口遇见,给过她一杯奶茶的那个人。
秦舒问:“怎么了这是?”
周歇眼里含着笑,周围的学生在他身侧说些什么,又有人指了指台上讲话的棠晴。
仔细听听,发现确实是议论她们。
秦舒一头雾水,问道:“周歇?他跟棠晴有什么吗?”
王琴然挽着秦舒的肩膀,附耳轻声说:“你才转来,所以不知道,他喜欢我们棠晴,高一就在追她了。”
“这样啊。”秦舒豁然开朗。
如果是这样,周歇在那天放学后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就是为了给棠晴买奶茶。
但很显然,棠晴没收。
“那我怎么不知道。”秦舒喃喃:“棠晴都没跟我提过。”
“不提是因为她不喜欢周歇啊,不然能让人家追一年还追不到手吗。”
秦舒再次看去。
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操场上,不同于那晚的昏暗,日光下她看清了那个少年。
周歇的个头很高,鼻梁高挺,面孔俊毅,和肖杭站在一起,两个人挺拔如松,像一道别致的风景。
“这么帅!”秦舒叹谓道:“棠晴意志力好坚定啊,这是多不喜欢,才能抵抗住这么久的追求。”
“听说以前认识。”王琴然耸耸肩,“他俩有故事,我也不清楚。”
“让我们团结努力,好好学习,一起努力向未来迈进!我的讲话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棠晴在台上微鞠一躬,场下立刻掌声雷动。
秦舒忍不住往七班瞅,果不其然,周歇身边的同学呼声高亮,拍手拍的异常使劲。
周歇也在鼓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棠晴的身上,嘴角含笑,久久不愿移开。
这样的场景,秦舒觉得似曾相识。
她的大学时代,也曾像周歇这样,带着憧憬和向往,坚定的望着礼堂里正在演讲的肖杭。
只是周歇的神情里,多带了一份她不曾吐露过的柔情,和一份小心翼翼的爱慕。
她的眼神忍不住落在周歇身边的少年身上。
肖杭也目视着台上,目光淡淡,他轮廓清晰的侧脸,在晨光的描绘下,像一幅清隽的书画。
像是感受到了目光的凝视,肖杭转过头来,眉目流转,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了秦舒莹白透粉的脸庞。
少女束着高高的马尾,微风吹拂她的发丝,轻扫她白皙而柔软的脸颊,那双水光潋滟的杏眼里,照出一个与她对视的肖杭。
秦舒眨眨眼,笑着移开目光,她在如雷的掌声中感叹。
哎,青春。
像诗篇一样。
不用过多的篇幅,也能描绘出热烈的情谊,和绵柔的暧昧。
棠晴口中从不曾提过的人,却在大家的哄闹中,用大方和坚定的眼神宣告一场人尽皆知的喜欢。
中午的食堂,秦舒和棠晴结伴去买饭,中餐打饭区排队很长,两人拿着餐盘,一前一后的聊着。
秦舒对棠晴夸赞道:“你早上的演讲稿写的好呢!”
棠晴闭眼拍拍胸脯,“不看我是谁,写篇文章那不是轻轻松松。”
“继‘天老’后一雪前耻!”
棠晴怒目,骂人的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然而队伍往前进了一段,她侧身挪两步的同时,身后的空隙间走过一个身影。
两人身形碰撞的片刻,棠晴无意间踩了来人一脚,自己也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