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特别照顾。

这对一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板而言，沉默，就已经是最好的夸奖了。

上菜速度很快，秦舒去拿了两瓶豆奶，回来菜已经上齐了。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掏出手机拍一张。

朋友圈先吃。

但她忍住了，毕竟这是跟老板吃饭，她不好意思让老板放下筷子。

然而肖杭靠着椅背，恣意的撑着下巴，迟迟没有动筷。

眼前的女人，出差拍机票，吃饭拍菜品，无意间看了一眼她的相册，满满当当全是照片。

是一个非常喜欢记录生活的人。

见他半天不动，秦舒歪头，试探的问：“我可以拍个照吗？”

肖杭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随意。

云州市常来，但云州家常菜不常吃。

秦舒拍了照片后迅速收起手机，请老板动筷。

看着秦舒一本正经，对自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肖杭难得的笑了笑。

凌晨一点，脑子里没有工作的肖杭，样子看起来非常松弛，可能也是累了，他眼睛微怠，有些倦意。

看上去比平时的他多了几分亲和的脆弱感，看的秦舒心里痒痒的。

“肖总，是不是过了零点，您的冷脸封印就解除了。”

“是不是过了零点，你的嘴里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sorry。”

还是他，熟悉的呛人配方。

秦舒拿了个空碗，给肖杭填了一碗汤，还撇掉了葱花。

吃到一半，肖杭接到一通电话，他没有回避，但从听筒里漏出的音色来判断，这人是任雪儿。

秦舒捏紧了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炒肉。

待肖杭挂了电话，秦舒看着面不改色的男人，犹豫着开口说道：“肖总，刚刚您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任雪儿在门口……想进去，被我拦下了。”

“……”肖杭看了秦舒一眼，没说话。

“我想问一下，以后这种情况，我需要阻拦吗？”

“什么意思。”

“就是，想寻求您的指示。”

如果你俩要那啥。

我拦着显得我多不会来事儿……

秦舒是这么想的。

然而肖杭面色一沉，语气冷戾：“不拦着，你直接把我家门密码都给她吧。”

秦舒怔愣。

“哦，知道了。”

“……”肖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时候你又知道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再说一遍。”

肖杭沉声道：“我们做的不是出卖色相的生意，无论是谁，谈合作，谈代言，都涉及不到私下的生活。”

“抱歉肖总，是我想多了。”秦舒低头。

男人的指节在桌上轻叩，“况且，我没有和她做什么约定，最后要找谁代，让品牌营销部去选，这件事已经交给尹弘去处理了。”

“……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答复，秦舒莫名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到任雪儿在休息室门口对自己说的话，她还是给肖杭转达了。

“肖总，但是她说，她为了您，爽了赵总的约。”秦舒给肖杭杯子加了水，“是故意对我这样说吗，想逼您做决定？”

肖杭冷哼一声，“说说罢了，她翅膀硬了，怎么敢真的背叛自己的老金主。”

“她可能想换个金主。”秦舒望着肖杭。

眼神在说：比如换你呢。

肖杭终于忍不住，送了一记白眼给秦舒。

“吃饱了吗。”

“嗯。”

“走吧。”肖杭掏出手机，“老板，结账。”

回去的路上，肖杭脚步不慢，比来时显的快了许多。

秦舒自然而然的跟在了身后。

她能看出来，这人不光是急着回去睡觉，好像还有点生气。

似乎是被自己那几个问题给问的。

肖杭心里确实不悦。

她不仅觉得任雪儿选了他作为新的金主，还问他以后要不要回避。

烦躁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平息这股无端的郁闷。

好像关于秦舒一切，他都很在意。

他介意秦舒那幅无所谓，甚至想要避嫌的态度。

从她的眼里，他找不到任何一丝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