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哑然失笑:
“女人偷腥男人出轨,这是人的本性,没办法,这个廖雅权是温泉招待所的一枝花,很多男人对她趋之若鹜,抓了她,不知道牵扯出多少大人物呢。”
“这天下啊,有为国为民的,是少数,有舍己为人的,还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各顾各的,什么信仰,信仰有时候碰上高薪,实在是不堪一击。”
“就说这个黄俊吧,老牌的政客了,在北洋政府都任过职,早年留学日本,对日本的情况很熟悉,所以深受汪院长的青睐,此人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据说还会写诗.”
“一个诗人,可惜没有灵魂。”
王新亨嘲讽地笑笑,端起茶杯问:“你准备怎么做?”
张义思忖道:“这个黄浚突然中断了和须磨的联系,他们之间一定有更加隐秘的联系渠道.
现在我们抓了廖雅权,切断了他其中的一条情报渠道,只要严密监视,肯定能掌握他和须磨之间传递情报的渠道”
王新亨赞赏地点点头,“既然露头了,那就该出窝了,有点耐心。
这就像打猎,猎人要善于隐藏和发现,把握最好的开枪机会。
猎物和猎人也一样,也需要隐藏和发现,否则会没命的。
这个时候,谁要是盲动,肯定会失误,漏出破绽。”
“科长说的是,不过黄浚现在就像一条冬眠的毒蛇,蛰伏不出,想要让他动起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这家伙老奸巨猾,不见兔子不撒鹰,所以我想从他儿子黄成入手。”
“你是说投递假情报?”王新亨兴致勃勃问。
“对,日本飞机轰炸了英国大使的汽车,大使重伤,现在英国人正向他们抗议呢.
他们急于知道英国人的态度黄浚的儿子黄成在外交部担任副科长,只要让他看到这方面的情报,我不信他会不下手。”
“这倒是个好主意。”王新亨笑了笑,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说道:
“这是情报科的拿手好戏,求助他们,又要分润功劳啊!”
“只要能快点抓到黄浚,拿到证据,什么功劳的无所谓。”张义笑道。
该分润的功劳就要分,好处怎么可能一个全捞了。一个人太出众了,不是你的荣誉会向你靠拢,同时,不是你的灾难也会朝你扑来。
审讯室中。
廖雅权被吊在房梁上,半个小时连绵不断的刑讯,她在咖啡店穿的那件连衣裙此刻已经破烂不堪,上面全是鞭痕和烙铁的印记。
原本那张俏丽妩媚的脸早已沾满血污,不过阴鸷的眼神中依旧透着倔强和不屑。
张义挥退施刑的便衣,问:“你的身份。”
廖雅权冷笑道:“上海人,服务员,我没有什么身份。”
“呵呵,平民百姓?平民百姓的坤包里面可不会带手枪,平民百姓会和日本领事馆的少将见面?”
廖雅权瞳孔一紧,她没有想到特务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接头人的信息搞清楚了,她沉默了半响,说道:
“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行了,廖小姐,我说你在拍电影,但咱们别一直演戏,浪费彼此的时间,你既然不招,那我只好继续用刑了,你不会以为我们特务处只有这几种刑罚吧?实话告诉你,审讯日本间谍我还是有一套的。”
廖雅权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张义一挥手,道:“去,拿几瓶硫酸来,一个女间谍最在乎的除了情报,不就是自己的美貌吗?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只好辣手摧花了。”
话音刚落,沉默不语的廖雅权突然身体一颤,厉声喊道:
“你敢?
我是大日本帝国高级特工南造云子,我的老师是土肥圆贤二阁下,你敢对我动刑,等帝国吞灭了支那,你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没有资格审讯我,我要见戴雨农。”
“做梦。”见她嚣张挑衅的模样,张义不屑一笑:
“用刑。”
一个便衣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瓶硫酸走了上来,几名便衣将奋力挣扎的廖雅权按住,一滴硫酸滴在她的脚上。
“嗤”一声,浓硫酸直接释放自己的热量,强烈的灼烧感和疼痛让南造云子脸色扭曲,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随着白烟升腾,她的大拇指很快溃烂掉,周围的皮肤也形成了水疱,这是皮肤细胞坏死后形成的。
“继续,直接泼在她的脸上。”张义冷笑一声,没有丝毫的怜悯。
“停,我招供我愿意招供。”南造云子一脸绝望,颤声说道。
“南造云子,你最好别耍花样。”
张义脸色冷峻,仔细审视着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