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不愧是百年书香门第,家教门风极好,族内弟子团结齐心,从未出现兄弟阋墙,内部暗斗的局面。
是以在百年前,抄家流放后,还能另辟蹊径,迅速崛起,成为江湖上首屈一指的武林世家。
“好!很好!”
司徒逊望着前排二十几个意气风发的子孙辈,很是满意,指向其中的一人说。
“司徒信,你乃长房长子长孙,虽然不及其他几个小滑头聪慧灵敏,但勤奋好学,为人恭谦,且心志坚定,处事谨慎。这松山学院的名额就给你吧!”
“他日若走上仕途,定要不忘初心,光耀我司徒家门楣,才不枉叔爷为你做的这番打算!”
长房大长老连忙摆手。“三弟,这恐怕不妥。论天资聪颖,你家玉儿是最合适的。信儿如今已经二十,恐怕太迟了!”
司徒逊抬手打断他。
“大哥,咱们司徒家能走到今日,靠的是什么?不就是百年门风和傲骨?信儿乃司徒家的嫡长孙,他的身份摆在这,谁也不能越了他去。”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为他披荆斩棘,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入仕!”
正因司徒逊向来处事公允,不偏不倚,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所以在掌门位置上坐了三十余载,威望极高。
“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好事,既然我们得了利,自然要守诺。”
“京城贵人提出的条件是,让我们护她十年安微。并要老夫签下江湖生死令,她若有恙,我必陪葬!”
司徒玉一听,条件如此苛刻,气得火冒三丈。
“祖父您答应了?她若是自己寻死,或者天生是个短命鬼,病秧子,哪天挂了也要算到我们头上?”
司徒信苦笑。“本来就是一条命的买卖,我若不签生死令,人家凭什么信我们。她既然能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说明是个惜命的。咱们替她挡明枪暗箭,为信哥博一份锦绣前程,不亏!”
“可是,祖父——”
司徒逊再次打断孙儿。“若她真的那般时运不济,左右不过我这条老命而已。咱们司徒家的根基仍在,何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