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茉提着食盒,蹲在钟眉儿夫妻前头,挑衅的说:“叔叔,婶婶,茉儿来送你们了!”
原本眼神涣散之人,见到冷茉,发疯似的尖叫。“你个小贱人,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冷茉扯下一个大鸡腿,从里面蘸了香料,堵住柳眉儿的嘴。
随后又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送到钟炎面前。“叔叔,这可是醉仙楼的女儿红,要来一杯么?”
钟炎被打的奄奄一息,根本无力回答。
冷茉忍着恶心,捏住他的下巴,将那一杯骚臭的琼浆灌下。
随后笑眯眯的对将死的二人说。“叔叔,婶婶,你们觉得茉儿送的这些酒菜如何?”
“二位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生前最后一餐吃什么,死后投胎定富贵。这茅坑里的屎尿,给你们享用,真是一点儿都没糟蹋。下辈子,继续吃屎吧!”
刑场外的阁楼上,银面黑衣男子,看着远处那双狡黠的眼睛,冲着刑犯吐舌头做鬼脸,忍不住嘴角上扬。
监斩官看了一眼日头,将手中的火签令丢下,大吼一声。“行刑!”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咕咚落地。冷茉大哭一声叔叔,昏死过去。
樱桃跑去抱住主子,跟着哭。“姑娘,你醒醒啊!姑娘,你还没彻底好呢,怎么受得住呢!”
百草堂的两个伙计,趁机上前,帮樱桃一块,把孟大夫的小心肝送回侯府。
阁楼上的男人微微抬手。“东风,找个人去给那吏部的吴大人送个信。就说清月侯的孤女回府了!”
冷茉才刚跨入长安侯府的大门,老太太就带着一队人马杀过来。
“你个逆子,你还有脸回来!你把你叔叔、婶婶都害死了,居然还敢回来!”
“他们好心好意把你养大,你竟是这般忘恩负义!你个狼心狗肺的小贱货,你怎么不把我,也给折腾死算了!”
冷茉倒想把老太婆一块给搞死呢,这不火候还不够嘛。只能忍着怒火,任由她责骂。
“你给我跪下,你个小畜生,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老太婆挥起拐杖,就往冷茉身上打。一旁的钟敏睿,双手握拳,一声不吭。
圣上有令,往后这侯府之中,若再有人欺负长安候遗孤,直接处死。
可老太太不一样,七十岁高龄,又有诰命在身,她身为冷茉的祖母,真打几杖,也犯不着死罪。
好在樱桃忠心,死死的抱住老太婆,不让她欺负自家小姐。
“老妇人,三姑娘有伤在身,可经不得您再打呀!”
钟敏睿虽然不敢动冷茉,可区区一个丫鬟岂会放在眼里,一脚狠狠地踹在樱桃胸口。
“狗奴才,我祖母你也敢动手,找死!”
冷茉站起来,一巴掌甩在此人脸上,大骂。“你娘的谁呀,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人,不行!”
钟敏睿恶毒的盯着她。“才两年未见,小贱人,你竟不认得我了?”
“骂谁呢,你个狗奴才,你爹你娘,你全家都贱!你祖宗十八代都贱!所以你才是个奴才命!”
“混账!畜生!”老太太的拐杖,又给了冷茉一棍子。
“你竟然连祖宗都骂了!这是你二哥哥,是咱们钟家唯一的希望,你个小畜生,你竟然如此口不择言骂他奴才,你该死!”
老太太最疼爱的宝贝疙瘩被骂了,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原地升天。
冷茉这才仔细看此人,约摸十五六岁,书生打扮模样,眼神阴骘,淬满怨毒。不用想,定是那对狗男女的儿子。
“狗杂碎,你爹娘死了,不去送行,在这逞什么威风,你王八蛋,小杂种,你个生不出儿子的烂龟孙!”
冷茉故意骂的很难听,就是要气死那老太婆,最好直接抽风,瘫痪了才好呢!
钟敏睿双手握拳,强忍着愤怒,“小贱人,总有一天我弄死你!”
“圣旨到!”一个高亢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都匆匆上前 ,跪迎圣旨。冷茉努力掐了一把大腿 ,好让自己及时落泪,低着头,委屈的抽泣着。
吏部尚书看了一眼小可怜,提醒她。“故长安侯冷清月之女,冷茉听旨!”
冷茉匍匐在地,一抽一抽。“小女——冷茉——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安候满门忠烈,功勋千古,可世代承袭,纵享皇恩。然,先长安候故去之后 ,孤女年幼,是以侯爷之位空悬。如今,冷茉将及笄,皇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