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被白虎杀个回马枪。
蛮女不顾王小琏拒绝,将人背在身后,快速离开此地。他们受伤不浅,又无法短时间内,找到出路,得尽快找个安全的庇护所。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天黑之前找到了个山洞,蛮女在附近设了些简易陷阱,既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又能猎点野物,以慰五脏。好在两人身上都带着火折子,
第二日一早,蛮女焦急的背起王小琏,他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热,若今天再找不到出路,少主会有性命之忧。
可惜天不遂人愿,没找到出路,却遇见了昨天的白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小琏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如同浆糊一样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强撑着从她背上滑下来,运起细草愁烟,抓着蛮女就跑,飒沓如流星。
然而白虎并非普通野兽,速度亦是迅疾如风,护身罡风击倒树木无数,也断绝了王小琏带着蛮女躲在树上的念头。
蛮女见状:“少主放手,不然咱们谁都走不了。”王小琏没说话手却片刻未松。
就这样,王小琏提着蛮女,强行运功奔逃三个多时辰,白虎一路紧追不舍。
最终他内力不济,丹田钝痛下,喷出一口鲜血,两人跌落在地。
眼看凶多吉少,蛮女挡在王小琏前头,催促道:“少主快跑!”
王小琏没跑,因为他发现白虎并未攻击他们,而是有些不满的,在距离两人三丈之地,蹲坐下来。
正在两人觉的如临深渊之际,白虎朝两人身后的方形低吼一声,转身退入密林,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王小琏和蛮女同事向身后看去······
“——口出妄言,冒犯先人该罚。”
练色娱目,流声悦耳,这是王小琏的第一感受,这人的容貌,远胜于他。
蛮女错身站在王小琏身边,浑身紧绷,不敢眨眼。
王小琏收拢心神:“在下扶风亭少主王小琏,敢问阁下何人?”他摩挲着腰间的流珠雕龙佩,不动声色。
林间碎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正当王小琏以为这人不屑回答时:“本尊复姓伶舟,名瑒。”
听到复姓伶舟时王小琏瞳孔骤颤。人皇姓氏,虽说他历来不信奉什么人皇,可也知道,年节之时,中原之人必供人皇,对其磕头祈愿,所以根本没人敢亵渎神灵,冠姓伶舟。
“难道你是······”
他伤势过重,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巣隐后,不知为何,竟莫名信任他,感觉他不会伤害自己和蛮女。即使知道巣隐,应该就是把他和蛮女打晕,丢到这里的人。
心气骤然放松下,王小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被眼疾手快地蛮女接住,拦腰穿膝抱了起来,然后她便——木讷的盯着巣隐一言不发。
巣隐:“······”
王小琏这一晕就是三天,蛮女就睡在偏榻上守着。她不敢乱走乱看,那日她跟着巣隐进入临江庐,方知什么叫人间仙境,她没读过书,说不出什么美句良言,但她有一刹那怀疑自己和少主都死了,所以才置身碧落。看到脚下自己抱着少主的影子时,才恍然清醒。
那神仙般的人竟然还送来了吃食,虽然都是些糕点,但是味道很好,足够她果腹,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还替少主运功医治了先前所受旧伤。
正在蛮女胡思乱想之际,王小琏悠悠转醒。蛮女听到动静,立刻来到床前:“少主,你觉得怎么样?”
王小琏掀开被子坐起身,四下扫视一番后,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竟然是早年国都上华城时兴的样式。蛮女也换了套男装,尺寸定然小了些的。
王小琏清嗓:“这是那位伶舟公子的住处吗?”蛮女点点头:“正是,少主晕倒后我便抱着少主,那位神仙人物见了,就让我跟上。”
听到自己被蛮女抱着王小琏有些羞恼,但他也懒得多说什么。
吃了些糕点,王小琏才发现自己身体格外轻松,闭目调息片刻,猛地睁开双眼,不止前几日所伤筋脉恢复了,之前的沉疴也一并消弭了。他看向蛮女,蛮女再次点头:“没错,是那位公子给少主医治的。”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真是人皇的传人?
王小琏压下心中疑窦,起身推门,映入眼帘之奇景,不禁让王小琏张大了嘴巴,奇花异草,水榭亭台,处处透着缥缈难言的道韵,以往他总觉得扶风亭七十二回廊雕栏玉砌,雅致清幽,风格独树自成一派,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