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柳凭风今夜冒险进?东宫,定然?不是为了叙旧,他是有事来的。
“几日未见,你怎么和那西川有了关系?”
柳凭风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这屋子比鹤鸣楼的大多了。床对面还摆了一张美人榻,他径直走了过去,慵懒地躺下?了来。
他问:“姐姐不是喜欢太子吗?”
柳念青坦言:“不是…”
柳凭风喉头一噎,心口?像是有把钝刀在凌迟。他本以为姐姐与萧知?临相?伴数年,应当会有几分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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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人嫁得?这样干脆,原来也是情非得?已。何?必为他做这么多,又不值得?。
他这条贱命,早该死在当年…
柳凭风顿了顿,故作轻松道:“那姐姐喜欢西川吗?”
柳念青没有看他,逃避似的转头说起?了往事,“我定亲时才十六岁…”
她打量着现?在的柳凭风,又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那时你才长到我腰。”
“当年我们两家才定亲,还未正式递帖子。父亲骗我,他说我留在家里只会闯祸,要快些将我嫁出去才能让他老人家安心。”
柳念青想起?这番话还有点咬牙切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祝清月吹胡子瞪眼的训导,她低着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经意?间,她如?玉般眉眼愈发柔和,“我一着急留了书信就逃婚了,说要闯荡江湖,这辈子做个女?侠。”
“可我没出息,他一来追我,我就跟他回去了。后面的事,你也就清楚了。”
柳念青的轻声细语落在柳凭风耳中,很?不是滋味。他那日来追她,那后来的他又去哪了。
他生硬别扭地问:“那西川究竟是谁?”
金陵里不是谁都能配得?上?祝家的门庭,祝卿玉是祝家捧着掌心里养大的。
要让祝清月挑她的夫婿,那非得?是最好的人,才能配得?上?他的女?儿。
宽大的衣袖掩住了柳念青心绪,她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冰凉,“静安候府世子,白松玉。”
柳凭风心里一骇竟然?是他,“他不是早就死在了白石洲吗?”
当年白石洲一战败了,雁城岌岌可危,还是景王领兵上?阵才及时稳住了蛮族。
这葬在冰天雪地的孤魂,化身成人回了金陵…
静安候府还有个空架子,他若是没死,大可以回厚侯府承袭他的爵位,做一个两袖清风的静安候。
又或者,借侯府的势重回朝堂。
可他当了西川,西川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柳凭风眉梢一挑如?拨云见雾,他漆黑的眼瞳带着一丝阴狠,“以后遇见了,我可以杀了他吗?”
柳念青神色自若,轻描淡写道:“我和他之间有婚约,我们也拜了天地”
“但?....你不要信他,他可会骗人了。”
柳念青说话云里雾里的,像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是最亲近的人,除了婚约还有实情,她却说他可会骗人了,叫别人要信她。
柳凭风泄了一口?气,他好像不能杀了西川。
柳凭风想她的意?思是,西川城府深自然?是不能轻信。他们之间是敌是友,在局势未明朗前,还未有个定论。
他们走的是独木桥,这道上?容不下?多余的人,只有我和姐姐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至于这个拜天地…罢了,不问了。
柳念青慢慢走近了柳凭风,昏暗中他的轮廓清晰可见。她靠近他,随意?坐在了美人榻前的脚蹬上?。
“绕了一大圈,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柳念青指尖挑起?自己的一缕乌发,细细捻磨着,“那…我想知?道的呢?”
柳凭风仰面望着漆黑的屋顶,眼睛不觉有些酸涩,他闭上?眼睛给席掌柜传话。
“席掌柜的人在北边,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说芜城的雁回山后藏着一批人马,这些日山后的人已经悄悄转移了,山前的残兵还留在那掩人耳目。”
柳凭风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当初我带萧以文回来的时候,他说大同是他一手创立的,里头也就一些残兵。”
“如?今看来可不是这样,大同是西川的,萧以文也是他的。他暗地里还豢养了一批死士或者刺客,西川的势力可不容小觑。”
柳念青加上?柳凭风,锦衣卫还未到柳凭风手里。望仙楼的席掌柜是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