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刺客。
虽说消息传到了东宫时有?些晚了,羽林卫和柳凭风也搜完了。
但说有?刺客,连刺客的衣角都没?抓到。
闹了一夜沸沸扬扬,像个笑话。
大殿上羽林卫校尉幽怨地看了一眼柳凭风,他们锦衣卫说刺客进了东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凭风扳着一张脸,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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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临看着眼前站得跟桩一样的两个人,他不得已?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明明嘴里还泛着有?汤药的余味,他却面不改色。
“今夜…罢了…”萧知?临叹了一口?气,“羽林卫加紧巡逻,锦衣卫先回镇抚司。”
“诸事繁多,明日再议。”
“宜春宫喜静,不要打搅了太子妃…”
*
柳凭风提刀带人出了东宫,大门前乌泱泱的人早就散了个干净。回镇抚司述职后,他请了一日的病假,指挥使准了柳凭风三日。
他孤零零地抱着刀走在深夜的金陵,空荡荡的风刮过屋檐的瓦片,这后半夜像是要落雨。
走到家门前,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天地之间?充斥着喧哗的雨声。
他站在屋檐下,敲门声好像被雨盖住了。
里头?的人匆匆披了外裳,打着一把两人宽的油纸伞从屋里出来?了。
阿栖打开门,柳凭风径直走近伞里。他话里像是嘲讽,“我还以为你听?不见呢。”
阿栖没?好气地说:“这不是就来?了吗。”从前柳凭风不在家,院门都是锁着的,又或者根本就不锁。
念及院里最近多阿栖,这门夜里才栓上的。
这么大的雨,阿栖听?到了一点动静就赶过来?开门了。她?见柳凭风身上也没?淋到多少,不知?为何他说话犯冲。
柳凭风心神难定,天知?道知?道是谁又惹到他了。
阿栖尽量将伞偏到他那边,“是今夜的差事不顺吗?”
他嗯了一声后,没?有?再说什么。
屋内柳凭风自己利落脱了衣裳,阿栖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他上好了药。
她?这几日观察着柳凭风的伤势,他的仗刑只是皮肉上看着严重,未伤到筋骨。
看来?行刑的人,也是有?一番本事在身的。
阿栖摇了摇白瓷瓶子,瓶子里的药粉要用完了。那个柳姐姐会不会再来?送,再来?时她?可不可以问一下这药的配方。
这样上好的伤药,来?日肯定能成为一家医馆的镇馆之宝。
阿栖嗫嚅着开口?,“大人,这药要用完了。”
她?期冀地看着柳凭风,柳凭风可读不懂她?眼里的渴望,“明日去医馆买些新的回来?就好了。”
这药是萧知?柯专门的伤药,珍贵的药材用得多了,自然有?奇效。
可就算有?奇效,柳凭风也不会去求景王,更不让柳念青去。
他巴不得萧知?柯不得好死。
一盆冷水浇了阿栖一个透心凉,她?不甘心地问:“那个姐姐呢?她?不来?吗?”
柳凭风阴阳怪气道:“她?嫁了人,不方便?出内宅。”
阿栖哦了一声,她?忘了女子嫁人便?失了自由。
柳凭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故作轻描淡写地问:“如果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玉佩,那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阿栖答:“亲人?”
柳凭风否认地摇了摇头?,“除了亲人之外?”
“一样的玉佩…”阿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刻,脱口?而出道:“那就是夫妻了,我听?街边的说书先生说过,玉佩都是拿来?定亲的。”
柳凭风的脸色一下黑了,阴沉得像屋外的天,“定亲?”
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祝卿玉定亲这段。也是柳凭风当时年纪小,不会有?人特意和他说这事。
况且当年祝卿玉还逃婚了。
他深思熟虑着,拇指不经?意间?扣在指节,发?出清脆的啪嗒的声音。
定亲…早八百年的亲事,如今居然还能找上门来?。
这人存的什么心思?
真是祸害遗千年……
阿栖转头?一问:“你跟别?人定过亲吗?”
“没?有?。”柳凭风在镇抚司衙门多年,他去过教?坊司,也见过金陵里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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