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把杨彪抓起来后,丝毫不顾杨彪家族三世三公的家世,也不顾杨彪三公的身份,更不在乎杨彪名满天下的大儒名望,在荀彧和孔融亲自写信求情,希望他尊重名士,可质问,但请不要拷问时,照样用刑,狠狠拷问。
当时荀彧和孔融恨他恨的牙痒痒,却硬是拿他没办法。
可紧跟着,拷问了几天没结果后,满宠居然跑去对杀意坚决的曹操说,主公,我问清楚了,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勾连袁术,这人确实是无辜的。
不过我跟你保证,如果你想杀他,我就听你的。
但我得先提醒您,这件事您必须得考虑清楚,这人名气太大了,没证据就杀的话,我是不怕当替罪羊,只是伱的名望却会大受影响的。
最后,这番话成功说动了曹操,保住了杨彪一条命,也让荀彧和孔融对他的感官瞬间触底反弹,后来还主动表达了感激和亲善之情,可谓是左右逢源。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酷吏,一个难得的法制人才。
不过现在是没指望的,满伯宁对曹操很是忠诚,更重要的是山阳还在曹操的影响力范围内,虽然吕布也在争夺此地,可满宠却是偏向曹操的。
对于冲突这一幕,刘备视若无睹,继续端坐,等到满宠行礼完毕,才开口道:“曹兖州遣你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满宠对于刘备却是相当尊敬,不敢有半点怠慢。
又行了一礼后,才正色答道:“吾主恐刘徐州为小人所误,做出亲痛仇快之事,毁坏大局,徒使小人奸猾得意。”
“满使此言可笑之极。”
陈登开口道:“曹兖州两次征伐我州,大肆屠戮无辜,烧毁工坊,废弃良田,这一一举动,莫非乃是亲善之行?若真如此,那我州愿以此‘恩’还之。”
满宠脸色微微一变,他怼王俊刚强非常,那是因为王俊不过一碌碌无为之士,责之无虞。
可现在说话的却是权重徐州,功勋卓著,素为刘备倚重的左膀右臂陈登,那可就不能随便说话了。
况且陈登此人性情刚毅,敢作敢为,若是当真激怒了对方,可是不利于此次出访。
于是,满宠立刻换了一副脸色。
“功曹所言,有失偏颇。”
满宠一脸认真的跟陈登解释道:“兖、徐之争,始于陶公。若不是陶公先侵我州,曹使君如何会一入徐州?曹使君之父寄居于琅琊,也将徐州视为亲近故里。可谁知道他在返乡途中,却为徐州军屠戮,父仇不共戴天,为父报仇,曹使君又有何错焉?”
陈登冷笑,就要反唇相讥,却被糜竺开口给拦了下来。
糜竺郑重劝说道:“尊使此来,若只是想要口舌之争,那便可回去了。”
“非也。”
满宠不知道糜竺为何会帮他圆场,但心里暗暗感激,抓住机会,朝着刘备说道:“在下此来,乃是为刘使君而来。恳请刘使君屏蔽左右,宠有密言,欲上呈使君。”
刘备左右目视糜竺,陈登,见二人俱不反对,于是便下令换密室商议。
这次再议,只剩下刘备,满宠,糜竺,陈登四人。
糜竺当先开口:“尊使有何话要说,尽可以说了。”
满宠感激的拱了拱手,朝着刘备说道:“刘使君,宠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兖、徐和睦而来。此事既对兖州有利,对徐州也一样有巨利。”
刘备倾听不言,陈登却是嗤笑道:“君言过其实,我只看到此事对兖州之利,却丝毫不知对我州有何利可言,更遑论巨利?”
满宠这一次却是露出了獠牙,回怼道:“正因阁下无知,不能剖析其厉害关系,我主深恐刘使君不解其意,故而才遣我而来。”
面对如此挑衅,陈登竟然也不生气,反而重新沉默了下去。
满宠一见,立刻把目标重新放在了刘备身上。
“使君,宠尝为使君剖析当今大势。”
刘备微微颔首。
满宠道:“当今天下,南北双雄,南者,袁术也,占据庐江,遥控豫州,心觊徐淮,旗下兵多将广,粮食充足,可谓一方之雄。”
“北雄者,袁绍也,坐冀州丰饶之土,控幽并之铁骑,大河以北,除公孙瓒外,已尽数俯首。可谓北地豪雄。”
“使君虽有徐州,却也因为徐州而与袁术结下死仇,只观其自封为徐州伯,便知袁术与使君不能共世也。”
“而袁冀州却与我家使君情同手足,相互扶持。若是使君兴复仇之兵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