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临走前,深深看了眼那个方向,转身离开了,回到宫中后,叫来德善公公,连夜将不少人提走,大牢里惨叫声一片。
德善看了眼盛怒的主子,再看看被鞭打的宫中嬷嬷,心里叹了一口气,怕是储秀宫又有人,在针对那位吧。
哎,也不知陛下到底是何意,既然那么在意,为什么不早点选秀,将人放在身边保护,这样任谁也动不得半分。
何必这般伪装身份,偷摸摸的,跟偷情一般是为哪般啊。
莫姑姑被打得浑身是血,头上血滑落下来,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血红色,根本看不清旁的,到了这时候她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大牢。
还有……陛下,为何会出现这里。
“冤枉啊,老奴不知犯了何罪,惹得陛下这般厌恶,求陛下明示。”
君肆走过去,眼睛盯着她:“储秀宫是朕的秀女,谁给你的胆子,敢用私刑,说吧,背后指使之人到底是谁,说了可以给你个痛快。”
“若是不说,那就剁碎了喂狗吧。”
莫姑姑打了个寒颤,立马想到一个人,那个被鞭打还一声不吭的云秀女,被剁了双手,在宫中游行的容嬷嬷,还有自己这般惨状。
容嬷嬷当初也是刁难过云秀女,所以陛下这般动怒,是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人,那陛下跟云秀女什么关系。
不能说,若是说出来是梅妃,爹娘他们都别想活,与其都死,不如只死自己一个人,难怪梅妃那么针对储秀宫,原来是有陛下心尖人。
“回……回陛下,老奴无人指使。”
君肆眯了眯眼:“无妨,你不愿意说,朕也能查出来,到时你们全家就团聚了,你说好不好玩。”
莫姑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让人不寒而栗,浑身颤抖了起来,结结巴巴:“陛下,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求您饶过老奴的家人。”
“说,别来赌朕的耐心。”
那双阴鹜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莫姑姑吓得闭上眼,一股脑说了出来,说完后低着头不敢去看,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就算陛下不杀她,梅妃也不会让她好过。
君肆沉默半晌才开口:“你说是谁,梅妃?”
“她让你去针对储秀宫,可为何受伤的只有一个人,其他秀女为何没事,看样子你还没说实话。”
莫姑姑疯狂摇头,下一瞬肚子上传来剧痛,低头看了眼,一把匕首刺入腹中,搅了搅,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是,奴都说了,都是实话,求陛下饶命,真得是梅妃让奴去做的,云秀女只是开始,其他秀女最后都一样的,梅妃容不得秀女入后宫。”
“老奴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欺瞒陛下的意思。”
君肆眸子转了转,面无表情道:“来人,将人带去治,德善传口谕,让梅妃明日来大牢一趟,既然说是梅妃,那你们当面对峙好了。”
“谁撒谎,谁就去喂狗。”
莫姑姑不知被吓的,还是太疼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啧啧,真是不禁吓,朕乏了回去吧。”
“是,陛下。”
德善回头看了眼,跟一条死狗般,被直接拖走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是个没眼力见的,死了也是活该呢。
身在后宫多年,居然连这点都看不透,该死呢。
君肆回到寝殿,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小姑娘,那浑身是血,带着几分破碎感,让人看一眼都会心疼,捂着有些抽疼的心脏。
皱着眉,他真是陷进去了,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然没有躲避的道理,等处理完这些碍眼的人,他就将小姑娘放在身边。
好好呵护着,谁都不能欺负,梅妃的话……若识时务就留着,不听话杀了便是,只是杀了的话,后宫这么多杂事,总要有人处理。
他是不舍得,让小姑娘受累的,等找到合适的人,梅妃的权利也可以收回了。
闭上眼,脑中一直思索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一早
德善来到梅妃宫中,脸色有些冷。
翠玉见人来了,上前热情道:“公公,可是陛下有口谕,要来看我家娘娘,奴婢好去准备。”
“杂家来,是传陛下口谕,让娘娘去大牢一趟,有些事需要跟娘娘确认,翠玉姑娘,还是去催一下,让娘娘快些,莫要耽搁时间。”
“陛下……公务繁忙,怕是没那么多时间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