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越想越不高兴,就算小姑娘没认出来,自己是梦中的那个人,可之前在小乡村,她可是帮自己医治过,也看到过脸,怎么还忘记了呢。
云悠悠觉得有点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位公子你看着是有点眼熟,我们还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为何叫我恩人。”
“……看样子,你是真不记得在下,山上重伤被你带到小村子里,你还帮在下医治过,还没想起来嘛。”
“额,怎么是你,你在宫中当差。”
“难怪了,当初你会不告而别,原来是宫中的人,既然我是公子救命恩人,那现在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帮我送人去太医院。”
君肆一愣,目光看向她背上,正背着的人,急忙伸手将人拉下来,爽快道:“好,在下送去太医院,只是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要不一块去看看。”
云悠悠想了想,点了点头,她虽然是他救命恩人,可这人毕竟认识时间短,品性如何不知道,将夕月交给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那我们一块去太医院吧,有劳公子了。”
“无妨,你救了在下的命,这都是应该的,正好今日林院判当值,他医术很好,你的姐妹……不会有事的。”
君肆弯腰抱着人,忍着身体上的难受,找着话题转移注意力,他真得很讨厌,跟别的女人身体接触,好恶心。
当初为什么,要把太医院弄那么远,该死的。
“恩人,你们这是怎么了,看你来的方向是储秀宫,那里是秀女待的地方,一般都有宫女伺候着,你怎么累成这样。”
云悠悠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没什么,就是碰上了个不好说话的嬷嬷,罚我们站了一天,身子有些受不了而已。”
君肆眯了眯眼,试探问:“哦,是哪位嬷嬷这般恶毒,恩人不妨跟在下说说,在下宫中有人,或许能帮上点忙。”
“哎,容翠嬷嬷很严厉,喜欢责罚秀女,夕月的身子弱,站半天已经受不了了。”
“你这位姐妹是……?”
云悠悠轻声说:“林院判的嫡孙女林夕月。”
君肆沉默了会,才缓缓开口:“那个恶毒嬷嬷,应该不知道,你这个姐妹是林院判的孙女,不然万万不敢这般责罚,宫中的人没人会去得罪太医院。”
“放心吧,这种恶嬷嬷,自会有人来收拾。”
“……嗯”
两人到了太医院,林院判看到君肆后,就想跪下行礼,被他使了个眼色,瞬间明白了,微微点点头示意。
等看清楚他怀里的人时,脸色突变,冲了上去急切道:“夕月,你这是怎么了,快看看爷爷啊。”
“陛……尹侍卫,这是怎么回事,我孙女为何会这般,是谁做的,老夫定不会饶了她。”
君肆在外面的化名,就叫尹匡。
君肆将人递过去:“先救人,等下再详细说。”
林院判点头,将人抱进屋内后,开始救治起来,外面的两人在走廊坐下来,云悠悠双腿都在打颤,这身子也是够差得了。
练武不行,站一天也不行,真是没用。
握拳轻轻捶打着,酸疼麻木得厉害,若是不用上药酒,怕是明日学宫规站不住,想了想,等下还是问林院判要点药酒,回去抹一抹。
容嬷嬷一看就是个记仇的,她今天没到天黑,就将人背了出来,明日等她们的,一定是更严厉的责罚,想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里对暴君越发不满起来,不是他脑子抽了的话,自己还在宫外,过着潇洒快活的日子,哪里至于这般遭罪。
君肆余光偷看着她,见她这般,目光落在她腿上,轻声问:“恩人,你这是……”
云悠悠看向他:“没事,就是站久了,腿酸疼而已,等下弄点药酒抹一抹就好,今日的事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小女子怕是,连太医院都进不来。”
“恩人客气了,你救了在下的命,这救命之恩还没报答,日后若是有事的话,随时可以去找在下,在下在……锦衣卫当差。”
“平日里,就在宫中巡逻,日后应该能常碰上。”
君肆看着她娇俏的小脸,心动了动,他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若是知道他的身份,这小姑娘,怕是躲他都来不及。
之前山洞的事想起来,他就心口堵得慌,算了,还是先瞒着身份吧,选秀的事,往后面拖一拖,至于要拖到几时,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就算会暴露身份。
也要等她对他,没那么多不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