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
顾景珩举着南鸢的绣品,皱着眉头仔细地打量着,他为什么怎么看这绣品都看不出半点竹子的模样啊?
“哪儿像竹子了?”顾景珩摇摇头,着实是看不出来。
南鸢为了给自己的绣品正名,连忙走到了顾景珩旁边,指着上面的一个位置,说道:“你看,这儿是竹子的节,这是竹子的竹叶……”
顾景珩被她指点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忍俊不禁:“你的绣法当真是别具一格。”
南鸢听出来了他是在嘲讽自己的绣工,但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发火,只能憋屈地瞪了顾景珩一眼,没有再说话。
瞧着南鸢那憋屈的模样,顾景珩不信邪地又看了几眼手中的绣品,竹子?
这乱七八糟,歪歪扭扭的线条竟然是竹子!
南鸢被他看得心中发虚,不自然地将顾景珩手中的绣品夺过来,藏在了身后。
顾景珩挑眉,突然来了一句:“不让孤看,难不成你这绣品就是你给孤的生辰贺礼?”
南鸢被他问得一愣。
先不说这绣品是不是给他的生辰礼,就单单一个生辰礼他至于问两遍吗?还是追到她房间来专程问一遭!
“孤猜对了?”顾景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南鸢脸颊微红,不自在地转移了视线。
顾景珩见状,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既然孤猜对了,那这绣品是不是就是孤的了?”
顾景珩的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悄然立在了南鸢面前。
他的手伸向前,似乎想要触碰南鸢背后的那幅绣品,而南鸢却在他触及的瞬间惊觉。
她的眼神从绣品转移到顾景珩的手上,再上移,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睛。
突然的靠近让南鸢有些措手不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头,却发现顾景珩的脸近在咫尺。
两人的气息似乎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暧昧。
这样的距离,让南鸢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和心跳加速。
她几乎能感受到顾景珩的呼吸在她的脸上轻轻掠过,那种触感让她有些晕眩。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既然是孤的,那孤是不是可以随意地看?”
顾景珩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南鸢手中的绣品上,他的指尖微凉,触感柔软。
南鸢的肌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
她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后退一步,脸色微红,低着头解释道:“不是,这个不是给你的生辰礼物。”
“你的生辰礼物我另有安排。”
顾景珩的声音带着蛊惑性的魔力,让人听了忍不住沉沦其中:“另有安排?”
他的话语如同美酒一般醇厚,让人陶醉。
南鸢不过是听了几句,便感觉自己是喝醉了,整个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嗯。”南鸢垂下眼帘,不敢与顾景珩对视。
顾景珩的眼神深邃而热烈,他注视着南鸢,仿佛要将她看穿。
片刻后,他笑着提出自己的要求:“金银珠宝,灵丹妙药,孤见得多了,并不稀罕。”
“孤只想要你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用你的心去完成。”
顾景珩的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南鸢,南鸢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为了避免被他看透自己此时内心的窘态,南鸢故作镇定地点头,回答道:“嗯,好。”
闻言,顾景珩满意地扬起嘴角:“那孤便等着你的礼物了。”
南鸢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开:“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直到看不到顾景珩的身影,南鸢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他了。
她长出一口气,拿出自己刚刚绣出来的绣品,坐在椅子上,仔细地看:“真看不出来绣的是什么吗?”
***
京城城郊,赈灾营地。
“殿下,已经查清楚了,朝廷的赈灾款迟迟不下来就是因为李氏父子及他手底下的官员官·官相护、中饱私囊,这才导致难民问题迟迟没有解决。”
谢洛尘恭敬地朝着顾景珩汇报着。
每一个和顾景珩共事过的人都会由衷地佩服他,谢洛尘也不例外。
短短几天的时间,谢洛尘便将顾景珩当做了神一样的崇拜着。
他抬头看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