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六甲海峡出去后,直线航行就可以到达锡兰,并不路过恒河河口的吉大港。\优`品.小\说′网. ?首.发*这次航行没有急事儿,海洋云昇号向西北拐了个弯,前往吉大港。
赵世宗把吉大港叫大吉港。从简植派赵世宗给徐达大军送给养,到现在已经三年有余。
人类是顽强的生物。三年前大军过境的离散境况已经不见,吉大港的码头已经恢复到六条,其中两条水泥石砌的码头向海里延伸近百米,可以停靠海船。
海边筑造了堤坝,堤坝上的库房有很多人在搬运货物。稻米、小麦、黄麻、水牛皮,沼泽鹿皮、虎皮、鳄鱼皮、各色木料,适合海船贸易的大宗商品也算丰富。
在各色商品中间,简植看见了一个女子。女子身穿传统沙丽,坐在一间草屋店铺内,小小店铺内挂满了沙丽。
印度沙丽就是一块布,但是历史源远流长,传说有五千年。
虽然只是一块几米长的布料,但纱丽本身就是位灵动的舞者,绚丽的绸缎是她的裙裾,在微风中翩跹摇曳,将繁花刺绣化作眉眼间的笑意,每一次流转都诉说着这片土地千年的浪漫与温柔。
简植信步走进店铺,沙丽入手丝滑柔软,颜色靓丽婆娑。·s·a_n,y?e?w~u/.+n¨e~t′正想交易一些给家中老婆,码头上传来嘈杂的呵斥声。简植回头,看见赵世宗正领着兵卒朝码头的海洋云从号赶去。兵卒边走边呵斥驱赶路人,让路人避之不及。
简植赶紧从店铺内出来,挡在赵世宗面前。
简植:“出什么大事儿了?”
赵世宗见到简植,抱拳行礼:“会长。”回头看看兵卒又说:“您的座舰靠上码头我才知道,我这是急着去迎接会长。”
简植用手指点了点赵世宗:“快收拢士兵,我看着怎么兵荒马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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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宗引着简植,一路来到他的国主府。
简植:“你这个国主,排场很大嘛,出去一趟都要净街驱人了!?”
赵世宗:“属下不敢。只是会长来了,我知道的晚,有点着急了。”
简植:“衙内纨绔,张扬霸道,不过是给别人看的,好争得个高人一等的脸面。你一国之主张扬给谁看?一国之主要少到属民中去。远生敬,贵生威,别给属民添乱。”
赵世宗:“是,会长。”
简植:“这次也怪我。直接靠岸了,没有事先通知你。下次你给我安排个偏一点的码头。?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不要迎接。”
赵世宗:“是,会长。”
简植笑了一下,换了语调说:“你这个国主府不错,重安全而不重奢华,很好。内部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外人知道,码头上货物繁多,贸易恢复的惊人,你用心了。”
赵世宗:“属下的分内之事。”
简植:“税收如何?安全如何?”
赵世宗:“港口贸易十五税一,已经是少得不能再少了。内陆三百里已经形成建制,富豪大户被打散,匪帮河盗被清除。地方组织了团练民防,团练守捉使负责向我缴税,其余的我不管。港口内也建立了民防,咱们的水手负责巡查监督。安全没有问题。”
团练和团练守捉使,是唐宋时的官制。赵世宗久居南洋,祖上是宋朝时离开的华夏,所以赵世宗把唐宋的建制搬了过来。
简植哈哈大笑:“军人就是军人。你可知道你使用的是包税制?当年蒙古的长子西征时,就是用的这个方式建立的统治。现在他们对斯拉夫人使用的还是这个。”
赵世宗:“蒙古?蒙元?他们在西方还有统治?”
简植:“有。帖木儿汗国正在兴起,金帐汗国正在走下坡路,不过依然占据了很大的地盘。他们离咱们很远,大部分又都在内陆,不必管他。只是这个包税制要自身很强悍才行,你要小心。”
赵世宗:“属下知道。属下自会小心。”
简植:“吴越如何?”
赵世宗:“吴越在金奈港口。会长上次吩咐后,李建德国主和吴越就协调过了,吴越看好了金奈,就带了商船队伍去金奈贸易。现在和金奈的库马尔总督很不愉快。”
简植:“这个库马尔倒是聪明,一定是看出吴越要谋划他的港口了。”
赵世宗:“一个库马尔,打他跟玩一样。只是他身后是维查耶那加尔王国,国王布卡一世算是一个英勇君主。我这两天正要启航,过去帮一帮吴越。”
简植:“那便同去。看一看他那里的情况,然后去锡兰。”
这个季节正是东北信风,从吉大港到金奈是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