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泡沫。

“所有人退后！“他扯下围裙裹住右手，猛地拍向燃气开关。左手同时掏出银针，闪电般刺入最近那个学徒的颈后三寸。随着暗劲催发，少年“哇“地吐出一滩黑水，胸腔里终于重新迸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

美咲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是第三次投毒了，警方却说...“

“不是投毒。“何雨柱用镊子夹起汤勺边缘的半透明晶体，“他们在测试剂量。“窗外的海雾忽然被阳光刺破，晶体在光束中折射出妖异的七彩光晕。他想起三日前那个被娄晓娥赶出会议室的黑衣人——对方西装翻领上别着的，正是这种晶体打磨的领针。

秦淮茹将最后一盆绿萝摆进诊所窗台时，门铃突然疯狂作响。她握紧扫把走向玄关，猫眼里却只看到个血手印。“何大哥说过不能随便...“自我告诫的话还没说完，玻璃门外已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贾东旭？“她下意识拧开防盗链，随即被浓烈的血腥味呛得倒退两步。曾经意气风发的机械厂技工此刻像条丧家犬般蜷缩在台阶上，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右手却死死攥着个牛皮纸袋。

“他们...他们要炸鸿宴楼...“贾东旭的牙齿不断打颤，从怀里抖出张手绘平面图，“我在码头偷听到...明天文化交流会...咳咳...“暗红色的血沫喷在图纸中央的红色叉号上，那位置正是鸿宴楼的承重墙。

秦淮茹刚要伸手，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回屋内。娄晓娥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住贾东旭想要递图纸的手：“去年在四九城放火，现在又来演苦肉计？“

“等等！“秦淮茹突然指向图纸角落的樱花标记，“这个图案我在...“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引擎声切断。街道对面，三辆黑色丰田世纪缓缓降下车窗，十余个戴墨镜的男人正同步抬起手腕。贾东旭发出非人的嚎叫，发疯似的撕开衬衫——他胸口赫然绑着个正在倒计时的电子装置。

“师父！出事了！“王强撞开国术馆办公室的门时，何雨柱正在给周会长写密信。年轻弟子脸上的汗混着血迹，道服右袖被利器划开半尺长的口子：“我们在银座巷子发现...“

话说到一半突然僵住。何雨柱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发现传真机正自动吐出一张照片：娄晓娥和秦淮茹背对背站在诊所大厅，窗外是十几个呈战术队形散开的黑影。照片底部用血写着：“文化交流会提前至今日酉时“。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丁秋楠发来的解剖报告里，贾东旭的胃内容物检测栏标着触目惊心的结论：“含有与鸿宴楼中毒事件相同的神经毒素“。

何雨柱缓缓拉开抽屉，取出那枚从陈雪茹绸缎庄袭击者身上缴获的八卦金牌。当指尖触到金牌背面的“黑龙“篆刻时，整面墙的武术器械突然无风自动，发出龙吟般的共鸣。

“通知所有弟子。“他将金牌按在传真照片上，两者接触的瞬间迸出刺目火花，“按战时预案三号执行。“

窗外，海雾彻底散去。三百米外的海面上，五艘没有编号的灰色快艇正划开波浪

神奈川的晨雾尚未散尽，秦淮茹攥着那封匿名信的手指已经泛白。信纸上歪斜的东瀛文字像毒蛇般蜿蜒：“鸿宴楼的末日到了——你们永远猜不到炸弹藏在哪里“。

“何大哥，这已经是第三封了。“她将信纸推向餐桌对面的娄晓娥，瓷杯里的茉莉花茶映出两人凝重的面容。娄晓娥的指甲在信尾那个血色樱花印记上顿了顿，那是三日前法院判决书上出现过的纹样。

鸿宴楼后厨

何雨柱的菜刀在砧板上剁出急促的鼓点。案板上的鲷鱼鳃部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当他用银针挑开鱼鳃时，针尖瞬间蒙上灰翳。

“又是彼岸香。“刚子戴着橡胶手套掰开另一条鱼的腹腔，“但这次混了硝石反应，师父...“话音未落，仓库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气浪震得吊灯疯狂摇晃。

王经理撞开门的瞬间，何雨柱已经抄起消防斧冲了出去。走廊尽头浓烟翻滚，三个穿白色厨师服的背影正往货运通道狂奔，其中一人回头时露出的鹰钩鼻让何雨柱瞳孔骤缩——是贾东旭在法庭旁听席上搂过的那个翻译。

神奈川警视厅

美咲把验尸报告拍在桌上：“死者口腔里的胶囊与秦淮茹收到的恐吓信纸质相同。“投影仪亮起，监控画面里戴口罩的清洁工正往冷鲜柜缝隙塞入可疑包裹，放大后的手腕处隐约可见黑龙纹身。

“山口组残余势力？“警部补皱眉。“不。“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