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手把手给她挤牙膏梳头发,连替她擦脸也做得细致,半点都没有矜贵的架子。
顾瑛乖巧地坐在轮椅上,大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的乖顺,只是那双眼总是清冷空洞,游离于世界之外,仿佛随时都能抽离。
没有人能抓住她的眼,哪怕上一秒她还倒在你怀里啜泣。
沈瀚无端升出迫切想要拽住她的欲望,这浓烈的感情来得突兀,或者说更早一点的时候,在见到大厅里那个安安静静一小团的时候,独占的渴望就在阴暗处滋生。
他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低劣的犯人,他有自己驯服猎物的手法,他不做粗制滥造的陷阱,只欣赏故作温顺的鸟雀无知无觉被温柔驯化时的狼狈。
他看得见这柔弱小兽的獠牙,更期待占有、亵玩、掌控她时欢愉。
阴暗的欲念在滋生,但他依旧矜贵斯文,眉目间皆是上位者掌控一切的威压,话语却温和极了。
“我们下去。”
“周医生就在下面等着。”他淡笑着推她往前走,语气温和,姿态谦然,和昨晚那个疯子截然不同。
“我们先去做一个全身检查,昨夜我见你下轮椅了,对吗?”
顾瑛侧过头去像是不想说话,抗拒着医生和检查。
“周医生在基因领域是顶尖的,你不用害怕。”
他蹲下来,同顾瑛平视,将她的手贴在他线条锐利的脸上。
有一瞬间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那是让人不自觉害怕的压迫力,但很快他又弯眸,温柔地笑意在他眼中自然漾开:“我和你是一样的。”
恶魔勾起眼眸,磁性低沉的声音蛊惑着她,要她交出灵魂成为他的同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