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天实在受不了那寒冬腊月的天气,甚是想念那前世的空调和暖气,便在铺子里的客人少一点的时候,就拉着苏慕青朝最繁华的地段走去。
胡一天裹紧了衣服,快步走着,却不见那苏慕青跟上,便回头张望起来。苏慕青不紧不慢似乎还有些戏谑地问道:“胡老板,你走那么快是去干嘛?”
胡一天脑子仿佛被这腊月的西风吹成浆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去买房啊?难道是在这喝西北风?”
苏慕青走到跟前,指了指这大门四闭的院子,“那直接叩门去问?”
胡一天竟觉得这苏慕青是在真心的发问,便似有求知欲地说:“怎么问”?
苏慕青奸计得逞,将手往后一背,“就这么问:这寒冬腊月,你的房子要不要卖给我,然后你现在搬出去,与这西风作伴?”
胡一天这才反应过来苏慕青这是在揶揄他,但也不恼怒,反而对苏慕青机灵的性格多了几分好感,“那苏姐姐指教指教?”
苏慕青得意地昂着头,“当然去找牙商?”
胡一天露出自己的门口白牙,指了指,“这个牙?去看牙?”
苏慕青似乎被点了笑穴,前仰后合笑个不停,好在恰好有路人经过,她才收了起来,“这牙吧,是,也不是。”
苏慕青学着胡一天卖起了关子,“这牙商就是撮买卖的中间人。因为以前大部门买卖都是牲畜,需要通过看它们的牙来判断成色,所以就称之为牙商。久而久之就所有撮合买卖的中间人都叫牙商。所以你说是不是你嘴里的那颗牙?”
胡一天闹了个大红脸,敢情自己把自己比作牲畜了,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胡一天和苏慕青在那街上边走边找,一个牙商招牌出现在一个仄逼的角落。苏慕青便走了进去,挑开门帘,直言问道:“可有院子出让?”
只见屋内二男一女正在围着火炉取暖,一个年纪略大的男子看着胡一天和苏慕青粗布衣服,便爱答不理地说道:“这寒冬腊月,又接近年关,哪有什么院子出让,客官等开春再来吧!”
胡一天可等不到开春,他是来这个世界享受的,可不是来吃苦,“掌柜的,再帮我找找?我确实很需要,佣金不是问题!”
那另一流里流气的男子没有那掌柜的虚伪,倒是直接说道:“这大冷天看什么院子?我看你们去看裁缝店里的棉衣比较合适!没钱装什么装?”
胡一天可不惯他那臭毛病:“什么玩意,就凭你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这小铺子买下来?”
“哎哟,那你快买吧,等什么呢?”那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骄横地说道。
掌柜的见两人似乎要打起来,急忙跟那女子说道:“谭秋水,你在这学徒也一个月了,平时不是说没有机会带客人吗?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能促成这次交易,佣金你自己留着吧!”
那女子立马站了起来:“掌柜的,那我带他们去看看,您把钥匙先给我吧。”
掌柜本来以为谭秋水没有这个胆子接,想让胡一天和苏慕青知难而退,可没想到这平时执拗的学徒竟然真的接了,算了算了,让她去也罢。
谭秋水从柜子中取了四五串钥匙,要挑开门帘示意胡一天和苏慕青先走,“二位客官先请。”
门帘一掀开,那西风又灌了进来,将那炉灰掀起,那炉子旁的两位男子邹起眉头,“谭秋水,还不快走!别让我们有钱公子哥等急啦!”
这句话看似是赶着谭秋水出门,实际上是让胡一天和苏慕青赶紧滚蛋。
谭秋水紧了紧那旧棉衣,跟着他们走了出去,“两位客官,你们是我第一次接待的客户,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包涵。”
苏慕青看着谭秋水清秀的面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牙商大都是男人,为何你一家女孩子家家要做起这个行当?”
谭秋水边拿出自己的本子边说道:“客官,做牙商不需要成本,而且佣金也高,最适合我们这种穷苦人家的孩子。等我攒够钱,我就去长安!”
胡一天看着身材小小,但颇有些豪气的谭秋水,顿时也来了几分兴趣:“你去长安做什么?”
谭秋水毫无保留地说道:“自然去做天下第一牙商,那长安的屋子千千万万,每天的交易也数不胜数,我要去那闯一闯!”
胡一天看着思想颇为超前的谭秋水,赞叹道:“我们那是京漂,你这个是长漂啊!加油!可光有勇气可还不够,你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那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