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菁菁突然又想起来一个坏主意,她兴致勃勃的跟杜嬷嬷道:“你说我们俩婚期定在一天,到时候我上她的花轿,她上我的花轿如何?”
杜嬷嬷真是要头疼死了,这六小姐一会儿一个主意一会儿一个想法的,防不胜防。
“小姐,若是这样的话,晏家那边肯定是要验明正身的,不会给你出差错的机会,再说五小姐的嫁衣做工繁琐,从好几年前就开始准备。您的嫁衣还没影呢。”
孟菁菁又不高兴了,哼了一声十分不满:“我就要跟她做个一模一样的嫁衣,这不就得了?”
杜嬷嬷长叹一声:“奴婢都说了五小姐从前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 婚袍奢华繁琐,可不是三五个月能做好的。小姐还是别闹了。”
孟菁菁随口一句:“你说我毁了她的婚袍如何?”
杜嬷嬷不赞成她惹事,因为她每次惹事都是自己倒霉。
“小姐还是安分些吧,就算是您现在毁了婚袍,还来得及做,反正婚期还没定,你做了等于没做。”
孟菁菁哼了一声:“我心里痛快,等她大婚到时候,我再毁一次。”
杜嬷嬷就当她是在开玩笑,没理会。
一连好几天,孟菁菁都没找到机会,青藤院一直有人,孟云栖也没出门过。
这一天,晏家又来跟孟国公府商量两家的婚事。
来的还是晏顾丰,这一次他不但要定下来晏初跟孟云栖的婚事,还兼职给孟菁菁下聘。
孟云栖的婚事倒是不慌,但孟菁菁的不行,她已经跟晏雀有了肌肤之亲,拖太长时间,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温良玉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不顾孟菁菁的反对,跟孟国公一商议,就接下了晏家二房的聘礼,并且订下跟孟云栖同一日大婚。
孟菁菁就趁着孟云栖在前厅偷听晏家人说话的功夫,进了青藤院。
青藤院的丫鬟都不在,现在屋子里园子里都空无一人。
孟菁菁让一个小丫鬟在院门口守着,她独自一人进去找孟云栖的婚袍,她翻箱倒柜好一会儿, 才在一个红漆木箱子里找到婚袍,正红的底色,以金线绣制而成,就光看最上面孔雀翎造型的领口就足够大气高贵。
“这么好的婚袍若是毁了你会不会心疼?”
她轻轻的将最上面折叠的一层翻出来,锋利的剪刀落在下面的布料上,一下,两下,三下,她狰狞的哼笑一声:“我让你得意!看你大婚之时怎么出嫁!”
剪完以后,她小心翼翼的把翻出来的领口部分放回去,从上面看,婚袍依旧完好如初,就像没人动过一样。
她盖好箱子,拿起自己的见到,没事人似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无人看见,孟菁菁觉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孟云栖这么好运,给她机会去祸害孟云栖。
她回到衡芜院就跟杜嬷嬷说起此事:“我剪坏了她的婚袍,而且如果不把婚袍拿出来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我想起来她大婚那日要穿的时候,发现婚袍是坏的该有多刺激。”
杜嬷嬷的脚经过几日的休养已经好了,她虽然不赞同孟菁菁这样做,但孟菁菁已经这样做了,她也没说什么。
孟菁菁略作休息就去了前厅,正好听见温良玉孟国公跟晏家把婚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孟菁菁要嫁人了,她还真有些期待,尤其是若是能跟孟云栖换一下夫君那就更好了。
当天晚膳以后,孟菁菁就迫不及待的找温良玉商量自己的计划。
“母亲,你说我的计划行不行?”
温良玉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晏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再说晏初乃是皇城司少尊,慧眼如炬,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换了,晚上一揭盖头,发现新娘子不对,以晏初那吹毛求疵的性子,肯定是要换过来的,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不成。”
孟菁菁还是不甘心:“你怎么知道晏初的性子?”
温良玉道:“云栖要嫁给他,我自然是打探了一番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凡事要求尽善尽美,就算你上花轿的时候跟孟云栖换了,你绝对过不了晏初那一关。”
孟菁菁总觉得自己聪明,别人都愚蠢。
“我还是想试一试,母亲,难道你不想让你的亲生女儿将来做镇国公夫人?”
温良玉:“你要想清楚后果,若是后果你承担不起,就要慎重考虑。你嫁过去肯定不如在咱们自家过得自在,公婆肯定不像我和你父亲这般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