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当真是吃醉了酒,竟也说起了胡话……”
父女多年,宁姝焉能听不出爹爹话中暗含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地打趣道。·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宁江揉了揉鬓角,看着女儿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再度开口道:“爹爹知道秦家大郎同我们之前商议好的不一样,但世上如他这样的可不好遇着,爹爹也是觉得难能可贵,阿蛮真的不要考虑一下吗?”
许是爱才之心起,宁江心中有些意动,借着些酒意说了出来,想刺探一下女儿的意思。
见爹爹不出意料地开了口,宁姝笑了。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瞒爹爹,几月前女儿还尚在英国公府的时候,长公主和秦老夫人便生过这个心思,只不过我和世子都互相无意,便没有答应,爹爹还是快快歇了这个心思吧。”
虽是语重心长,但内里裹挟着笑意,有种散漫之感。
“什么?已经拒了?”
宁江醺醺然的脑子也清醒了,惊诧道。
“嗯,确实没什么想法,爹还是别指望了。\幻~想`姬? _无~错^内?容!”
宁姝抛出了这一句盖棺定论般的话,便不再多言了。
宁江怔怔然了片刻,最终叹息了一声,语气温和道:“随你了,合自己的心意才最重要。”
车轮碾在青石地板上,那一点声响湮灭在嘈杂的街市上,耳畔只有市井烟火与人间繁华。
“爹爹就单单瞧上了世子,对秦家二郎就丝毫没想法吗?”
宁姝突然生了些好奇,趁机问了回去。
宁江扭过头,眸色惊异道:“阿蛮平生不是最不喜秦二郎这般性子的吗?尽管这孩子也是个栋梁之材,但爹爹来盛京这段时日也听了不少东西,这孩子性子怕是让人消受不来,与阿蛮的心意更是不合,不过……”
“阿蛮今日问起,是不是对秦二郎……”
言未尽,宁姝已经猜到爹爹要说什么了,连忙截话道:“没有的事,女儿只是随口问问。”
看着女儿着急忙慌的解释,宁江神色诧异,但也没想太多。`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
宁姝看着继续闭目养神的爹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爹爹若是知道她前脚拒了大的,后脚又被小的缠上了,不晓得表情有多精彩。
索性这话她是决计不会跟爹爹说的,太污糟了!
……
本以为自己躲到家里就能免了秦家姐妹的叨扰,才过了一天,宁姝就收到了秦府的帖子。
说是邀她去曲江游船,如果敢拒绝,就亲自过来绑她。
宁姝哭笑不得地接了帖子,遂了这群小姐妹的意。
三秋九月已过半,草木不再葳蕤,万物都开始褪去绿意,逐渐走向萧条。
宁姝长在扬州,气候温暖,四季常绿,以往从未见过北方秋日的风致,如今安定在了盛京,也开了眼。
曲江是绕着盛京城的众多水线之一,两岸风景如画,视野开阔宜人,是盛京城最适宜游船的地方。
宁姝深知自己不了解盛京诸多,如今出去玩玩也好,八成余生都要张扎根在此了。
日头高悬,阳光也算明媚,正适合出行游玩。
不似扬州,总爱阴雨连绵的,扰了许多次她的出游计划。
怕江面上有冷风,宁姝仍旧披了一件披风,绾了个随云髻,就乘着轻缓的牛车往盛京之南的曲江出发了。
也许是她牛车行得慢,亦或许是秦家姐妹来的早了,在曲江东岸停车下来,就看见秦珂和秦珠两个活络的在岸边等着,一看见她过来,都兴奋地朝着她招手。
宁姝提裙走过去,笑盈盈道:“你们来的倒是早,也不嫌江上风冷。”
秦珠笑了,拉着宁姝就往水岸走。
“也不是我们想来早,都是……”
秦珠嘀咕了半句,宁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