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把前次埋伏上边发的强弩都拿出来,上好弦。”
或许是气氛沉闷,葛三此刻很是严肃的点头,沉默的弯腰将强弩上好弦。
“小庞,你在最后边,按照我的命令向后方传递情报。令旗都带了没?”
“放心吧,队长,令旗、烟弹、鸣嘀,口哨,我都带齐了。”
看着最为小心的庞义此刻却是最为胆大,拍着胸脯说道,一副恨不得到最前面去拼杀的模样。
吩咐了其他人后,关阳将自己的武器取了出来,一把精钢手弩,体积很是小巧,带有三根并排的钢片,威力不输六石强弩,只是隐蔽性更强,体积更小,质量更轻而已。
关阳分派任务后,随即一声令下,向着前方的阴影区域探索而去。
林中很是安静,唯有枝叶摩擦衣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忽然,最前方的巴图停下,举起一个拳头示意有警。
“有马匹的响鼻声。”
关阳爬了过去,就听巴图凝重的声音传来。
“会不会是咱们的马?”
“不会,这声音很轻微,平常人都分辨不清的。再说,咱们的马不会这般小心。”
巴图摇头,下巴朝着前边方向点了点:“前边有小河,我怀疑有人在饮马。”
关阳闻言沉默了会,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手根本不够白马义从砍的,思索许久后命令道:“绕去上游,不要与他们撞上。”
过了小半个时辰,小队在密林中七绕八拐,却始终以巴图判断出来的声音源头为圆心机动。
终于,关阳来到河边的一处巨石阴影,探出头朝着河边的队伍张望。
只是一眼关阳就确定了那支队伍的身份,无它,白马占了大多数!这是再好不过的标识物了。
而且这一支队伍明显还有着组织,人们虽然是白衣,可都始终围绕着其中一人行动。
“公孙瓒!”
瞳孔一缩,压住狂跳的心脏,关阳小心的取出自己的手弩,从怀中心疼的取出一枚精钢弩矢,安装好后,轻轻的举在眼前,一点点瞄准远处身影。
“嗖!”
精钢弩矢在空中发出的声响很轻微。
然而关阳却顾不得那么多,来不及看结果便就转身狂奔。
奔跑的过程中传来河边的呼叫声:
“敌袭!”
“保护将军!”
“将军中箭了。”
“是谁!?”
嗖嗖嗖!
关阳头皮发麻,顶着快要掀开头皮的利啸他半趴着狂奔,口中的哨子急促的响起。
“嘀嘀..嘀!”
“暴露了!”
“该死,不要放过他们。”
“杀了他们。”
“快掩护将军撤离。”
敌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便有战马行动的踢踏声响。
河水旁边有着一处足以纵马的空旷地,显然那些饮马之人骑上战马追了上来。
听着身后的马蹄声愈发近了,关阳几户能感受到敌人马刀距离自己的距离,想起兵刃临身的后果,让他脖颈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嗖!
迎面而来一根箭矢,擦过关阳的脸庞,尾羽甚至还在他的脸上擦过,刮出一道血痕。
希律律!
身后的战马发出一声哀鸣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响,关阳挑开枝叶的间隙间转头,发现胡子的箭术了得,一箭射中马头,战马摔倒压住了骑士,直接废掉了一人一马。
嗖!嗖嗖!
巴图立在一颗大树旁,手上举着一把大弓,弓弦连响,箭矢连珠发出。
关阳身后追击的骑兵顿时人仰马翻,竟然一时不敢上前来。
“哈哈!”
风声呼啸,关阳奔跑着笑出声,仿佛嘲笑白马义从也不过如此。
嗖!
忽然有一根箭矢直追着关阳后心而来,那种必死的危险感袭来,逼得他立时向前扑倒,箭矢擦过他的头顶飞过,带起几根发丝飘落。
“哼!”
又是一箭落下,却是击中了他的小腿,箭矢力道很大,直接贯穿而过,将他钉在了地上,痛的关阳抓紧了地上泥土,嘴里闷哼着。
“队长!”
葛三惊呼一声,上前扶着关阳避开敌人的弓箭。
两人半拖半拽着的躲到了树干背后,听着不断临近的脚步声,兵卒的怒骂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