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齐礼?
听到这个名字,徐景脸色骤变。
此人的名字,他也曾有耳闻。
元齐礼,一个和主子一样惊才绝艳的人。
年少成名,二十一岁官至大理寺卿,他才上任三个月,便将京城积攒十年的疑案都给解决了。
在位两年,京城从未有过冤假错案。
只可惜后来元家出事……
“你说,这画上的人是元家嫡子?”
突然,沈夏出现在门口,她一直都没走。
气氛有些安静,赵望之深深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她母亲是元家小姐的婢女,她又长得很像元齐礼。
再算算时间,元齐礼便是死在十九年前。
这其中的秘密,不难猜了。
也许,她便是元家的遗孤。
竟是如此……原来,原身真的不是沈端诚的女儿。
挺好的。
若是原身还活着的话,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是那个畜生,应该会很庆幸的吧。
深呼吸一口气,沈夏大步走过来,她细细端详着画像里的人。
画得真好,栩栩如生,画中人不过二十余岁的年龄,意气风发。
她小心翼翼将画给卷起来,轻声对赵望之说:“谢谢。”
拿着画,想着箐姨应该醒了,她得去追问当年的真相了。
看着沈夏出去,徐景担心她难受,他想追上去。
但赵望之却拦住了他:“徐景,你继续替我研磨吧,布防图还没改完呢。”
“可是,沈夏姑娘她……”
徐景很是不理解,主子平日里很关心沈夏姑娘的,怎么现在反倒是不理会她了。
“这种事情,她自己处理才是最合适的。你继续研磨吧。”
话虽如此,但赵望之落笔之后,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去与胡前辈说一声,近来山上的事都交由我处理,莫要去念烦沈夏。”
“是,主子。”
……
“箐姨,你不能走,沈夏姑娘还没回来呢。”
箐姨一醒来就要回去,徐晗只能拦着。
此时,沈夏出现在门口:“徐晗,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等徐晗出去之后,箐姨就低头,闷声说:“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楼里的人找不到我,会有麻烦的,我先回去了。”
“箐姨,要不是因为我在古月楼时察觉到那小厮不对劲,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些什么!”
沈夏走到她的面前,冷声质问。
箐姨的脸色白了白:“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几个仇人?我若真的死了,那也是我活该。你莫要管我了!”
说完,她又想走。
这一次,沈夏当着她的面将画卷给打开。
看到画的那一瞬间,箐姨往后踉跄了几步,神色恍惚。
“画,画不是被烧了吗,为何会在你这里?”
沈夏拿出湿布, 一点点擦掉脸上易容的痕迹,露出了自己原来的面容。
“箐姨,我和画上之人是不是很相似?听说,他是元家嫡子。”
“你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能否告诉我?背后的人三番四次想杀你,你再遮遮掩掩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当我求你了,我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背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沈夏的语气略显悲愤,她已经彻底将自己代入原身了。
箐姨狼狈地坐在地上,神色无奈。
“事已至此,已将你牵扯进来,有些事……的确是该让你知道了。”
“你的确是元家的孩子。”
“我与你的娘同为孤儿。我们五岁那年,在大冬天里乞讨,衣着单薄,被雪掩盖了半边身体,都快冷死在街头了。正好那时,元夫人的马车路过,她是个大善人,见我们如此,便将我们给带回去。”
“我们虽是小姐的婢女,但她们对我们都极好的。尤其是小姐,她还愿意亲自教我们识字读书。”
“我们及笄的时候,夫人和小姐还说,要替我们寻好人家嫁出去呢。夫人甚至开玩笑说,若是我们与少爷有情,继续留在元家也未尝不可。”
回想起过往,箐姨神色动容。
“那时,夫人并不知道,长乐其实已经和少爷私定终生了。少爷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公布他们的关系,他想娶长乐为妻。”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