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岚儿不是威胁你,不许厉萧知道这件事吗?”胡九痴十分不理解。
沈夏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听她的?”
“她这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要背地里对我下手,我为何不告诉厉萧,多一个人想办法不是更好吗?”
胡九痴:“……”好有道理哦。
等厉萧过来期间,沈夏又已经下令让整个山头的人集合。
她站在高台处,浑身被冷意包围。
徐景和徐晗将几个男人押扣到她的面前。
“姑娘,这六人,都是近来可疑之人。”
他们刚才在知道孤苓草被毁的时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主子的眼睛就能恢复了。
所以在听得沈夏说要查内鬼的时候,他们马上动手。
“孤苓草被毁一事,先瞒着你们公子。”沈夏吩咐他们。
“是,公子喝了药,早就睡了,我们什么都没说。”徐晗赶紧回答。
沈夏点了点头。
很快,她厌恶的眼神落在那六人的身上。
“姑娘,我们可不是什么内鬼,您虽也算是我们的主子,但您也不能冤枉我们。”
“就是啊,你当初占据山头,将我们收入你旗下的时候保证过,要让我们过上正常日子的。”
“你现在怎么能因为区区一棵草,而怀疑我们呢。”
这六人一脸不服的样子。
他们偷偷用眼神看了一眼沈夏的身后,确定厉萧没来,他们底气更足了。
厉萧的手段, 暴戾恣睢,别说是人了,冤魂看了都得发抖。
但对于沈夏,他们的印象只有——
她只管山上的鸡毛蒜皮的事情,没事就种种草药,给弟兄们缝缝伤口,还指导前来投靠的百姓怎么在山上种粮食。
总之,她做的就是一些妇道人家的事。
她能有威严,不过是因为有十皇子在身边。
除掉这个,她什么都不是!
察觉到这几人对沈夏的轻视,徐晗有些生气,想要上前教训他们,但被沈夏阻拦了。
走到那几人的跟前,沈夏冷笑一声:“原来,你们几个一直都不服我啊。”
“没证据吗?”
“可,谁说一定要有证据才能责罚你们?”
沈夏抓住其中一人手臂,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将人踹在地上,然后将他的手给废了。
一声惨叫传来,对方面容扭曲。
“我们是归十皇子管的,你就算是怀疑我们,也无权责罚我们。”
另外五个人怒了,想要反击沈夏。
但她又是扣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匕首刺穿他的手掌。
还有人想动手,她便废了他的膝盖骨。
“漂亮!”胡九痴看着沈夏的身手,他忍不住拍手称快。
这群蠢货,他们每天只看到沈丫头晒草药,当真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
这五年来,他在教厉萧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学的。
而且,她还懂医,知道人的弱点和痛点在哪里。
惹她,这不是找死吗?
“你没资格……”
他们伤的伤,残的残,但还想反抗沈夏,结果下一瞬……
沈夏直接拔下他们身上的长剑,利刃穿过他们的小腿,将他们的腿和地面扎在了一起。
“啊!”痛苦的喊声响遍云霄。
厉萧和青木他们赶到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穿着青衫的沈夏正在慢悠悠地擦着手指的血痕,六个想以下犯上的人正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冷风吹起她的衣襟和发丝,拂过她葱白的脖颈和脸颊,还有她那双不含温度的眸子。
这还是青木和苍术第一次看到沈夏这般模样。
“主子,要,要去帮沈夏姑娘吗?”苍术试探着问。
“不用。”
厉萧皱着的眉心舒展开,他幽暗的眸子就这样看着远处那抹倩影,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
“当年,她便是这样杀了要伤害我的人,挡在我面前的。”他轻声感慨,语气里充满了眷恋。
将沾血的帕子丢在地上,沈夏拿出了药,一颗颗地塞入那六个人的嘴巴里。
起初,大家还以为她是于心不忍,准备救人来着。
谁知道半晌过后,那六个人就像是虫子一样在地上痛苦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