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心知谢危绝不会相信这些,可方妙的卜算却从未失策过。.d~1\k!a*n¨s-h-u¢.¨c′o?m/
“公主和亲前,妙妙曾去见过她,并给了她一卦‘否极泰来’。此卦公主未曾与任何人分说——”
“荒诞至极!”谢危打断她,“你怎知这不是方妙安慰公主的说词?”
“但公主真的回来了,不是吗?”
“救回公主的是我们和燕家军,不是方妙!”谢危提醒她。
他素来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卜算——尤其是来自一个只从自已父亲身上学了点皮毛的丫头片子。
姜雪宁被谢危呛得说不出话来。
谢危说得不错。
方妙只是写了四个字,救公主的仍是他们。
但——但方妙的其他卜算又当如何?
燕临冠礼当日的“虽有惊却无恙”。
燕家流放璜州时“置之死地而后生”。
甚至是尤芳吟的“苦尽甘来、万事如意”。*k^u¨a?i\d,u\b′o?o/k..,c?o¨m+
那这些又如何解释?
除非?
姜雪宁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下一刻却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
方妙不可能与她一样是重生之人。
张遮默默地听着他们的争论。
他也不信鬼神之说。
他信的是方妙本人,她所经历此世的种种。
他出声道:“与其在这里争论这些,不如早些返京。也好让吕公子亲眼确认一下尊夫人的安危与否。”
谢危垂眸不语,吕显却在一边点了点头。
张遮想起方妙的心声:【虽最终一切尽在谢危与皇帝的计划中……】
【若非……也许谢危就能成长为一个像燕临那般肆意狂傲的世子。】
“离京前,方姑娘也曾为我卜过一卦。”他看向谢危,眼中闪过一抹试探之意。
“哦?”谢危缓缓抬眸,带了一丝微微的兴致。+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他倒也想听听这个卦语。
“八个字,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谢危的双眼瞬时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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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大家一章,下周补上。晚安。
第118章 令牌
“张大人所述之意,莫非在暗示什么?”谢危有那么一瞬间,似觉眼前的人洞悉了自已与圣上的秘谋。
“只是在说方姑娘的卦言。”张遮没有避开谢危的目光,反而坦然迎上,“在下有些事,愿与谢少师单独详谈。”
谢危轻微偏了偏头,口气里带了丝淡漠:“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虽然朝中的确需要张遮这样的能臣。
可他也清楚,若有一日张遮挡了自已的前路,亦会毫不犹豫地挥出冷刃。
张遮对于谢危的回应并不惊讶,只是继续问道:“若在下想与定非世子谈一谈呢?”
刷的一下!
屋中的视线在那一刻齐齐投向了谢危。
只一瞬,所有目光就似回过了神似的纷纷闪躲。
仅仅那短短瞬间,已足够让张遮确认自已的判断。
谢危看着对方微微勾起的唇角,气息骤然冷了下来:“张大人说笑了,薛定非并不在瑀州。”
“在下所言,并非指摘京城中的那个冒名顶替者。”他停顿了下,再度追问,“此刻……谢少师可愿与在下详谈否?”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似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姜雪宁的目光在谢危和张遮间游移,她不知道张遮是如何得知此事。
即便是自已,也是在与谢危长久相处后,在众多事件之下慢慢推导出来的。
“都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谢危终是开了口。
众人彼此相视,最终还是纷纷退出房间,并默契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张大人想与我谈什么?”谢危的面色沉静如水,双手背负而立。
他不会询问张遮如何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只要他不自爆,那对方便没有任何证据。
纵然刚才众人听到那个名字后,下意识的目光射向了他又怎样?
问了反倒是自愿送上了门去,表明自已便是薛定非。
他之所以答应与张遮单独对话,仅是想查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