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我的妙妙!”
方妙甫一踏入府门,便被一直候在门口的方夫人抱了个满怀!
她仿佛能感受到对方急切的心跳,怕一松手自已会再次消失。_h.u?a′n¨x`i!a¢n¢g/j`i!.+c~o^m+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方夫人声音哽咽,好像在不断地向自已确认方妙真的无恙。
紧随其后的王嬷嬷见到此情此景,也将头扭了过去,用手帕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娘~”方妙回抱方夫人,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
“可有受伤?”还未等她回答,方夫人便急切地握住她的双手,上下细致地检视。
“娘,我没事。”方妙用半是撒娇半是安慰的语调回应。
“怎么会没事?”方夫人轻轻拍打了方妙几下,语气中含着担忧转化而成的轻责,却又是那么柔和。
尽管方妙的身上罩着方监正的披风,那披风对于少女来说有些太大了,拖着地。\求-书¨帮+ `唔+错/内/容_
然而也不妨碍方夫人看到方妙灰头土脸的面庞,凌乱的发丝,与微微歪斜的珠簪。
还有那不经意露出的,沾满泥渍的衣裙下摆和绣花鞋子。
无不昭示着她刚刚所经历的艰险和危难。
方夫人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但又掺杂着庆幸与感激。
尽管女儿这副模样略显狼狈,但她能安全回来便已是自已最大的心愿。
“到底发生了何事?”方夫人的心放下了些许,她紧紧握住方妙的手,“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方妙正欲开口解释,一旁的方监正却出声打断了她们。
“好啦,这些明日再问也不迟。”方监正本不欲打断她们母女,但府门口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轻声催促道,“别站在这里了,快些进去吧。”
“你看看我,都高兴傻了。”方夫人这才回过了神来,拉着方妙便往后院走去,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关爱,“快,热水与吃食都已经准备好了。′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
方府的大门缓缓阖上。
方妙回到了院子里,早就等候着的丫鬟便迎了上来。
方妙一眼便认出,那个领头的丫鬟是母亲房里的晚照。
她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今日着实有些累了,也没想出来到底怪在哪里。
待她沐浴更衣完,穿着香软的衣裳坐在桌边用膳时,这才发觉起来到底哪里觉得奇怪了。
她目光左顾右盼,似乎在搜寻着什么,随即向正为她夹菜的方夫人询问:“娘,晚秋呢?”
方夫人手中的筷子微顿,脸上没有流露任何情绪。
王嬷嬷在一旁看了叹了口气回道:“本来夫人也是打算在姑娘出嫁前,陪嫁晚照与晚秋两位丫鬟的,眼下晚秋受了惊,所以便让晚照过来服侍姑娘几日。”
“晚秋受了惊?”方妙愕然,满含关心地追问,“她还好吧?人可有事?”
薛烨可是说将晚秋在半路上扔下了马车,她便心存担忧。
“姑娘放心,晚秋无事。”王嬷嬷朝方夫人投去一瞥,接着说道,“过几日便让她回来继续服侍姑娘。”
方妙这才安下心来,将方夫人夹到她碗中的菜吃了。
待方妙的房间的烛火熄灭,方夫人才离开她的院子。
王嬷嬷扶着方夫人朝主院走着,一边担心道:“姑娘与晚秋主仆情深,若是就这样直接将晚秋调离,恐怕姑娘那边难以交待啊。”
方夫人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神态中透出些许疲惫。
她也知这件事情与一个小丫鬟无关,但知道女儿被掳的消息之后,自已心焦难耐,难免迁怒于人。
若不是他们三人的疏忽,自已的女儿,何至于被带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眼下方妙回来了,很多事情是要追究,却也不需急于一时。
晚秋这丫头也是自小伴在方妙身边,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玩伴。
她不由叹了一口气:“今日大家都累了,这些明日再说吧。”
“是。”王嬷嬷见方夫人松了口,便也稍感释然。
晚照与晚秋都是自已一手带出来的,晚秋虽不如晚照思虑周全,但也胜在机灵能干。
若是因此便打发到下面干粗活,自已也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而另一边的薛府,此刻却灯火通明。
薛夫人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