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她真的是你姐姐吗?”沈芷衣按捺不住好奇与赞赏,轻声向姜雪宁询问,“你们两个,怎会这般不相似?”
“姐姐自幼就才智过人,我远不及她。\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不过能将我俩混淆一谈的,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姜雪宁眸光闪烁一笑,目光斜视向一边的薛姝。
只见薛姝一改刚才得意的笑容,多了几分凝重的审视。
她昨日在御花园见过了姜雪蕙,彼时太后还故意准备了投壶,让她与沈玠好在一起交流一下感情。
结果感情没有交流好,倒是知道了姜雪蕙才是那帕子真正的主人,沈玠的心上人!
所以今日才甩了个聪明,以为姜雪蕙与姜雪宁一样不擅音律,想当场看她出丑,未想自已竟然才是那个“出丑”的人。
她不由狠狠地在心中记了一笔。
一曲毕,大家不由纷纷抚掌称赞。
谢危称赞了姜雪蕙的琴艺,又将话引到了姜雪宁的身上,“其余诸位也要勤勉学习,尤其是你,还有方姑娘……这几本琴谱回去背下来,我要抽查!”
方妙正襟危坐,与姜雪宁一起同声应“是”。!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只要不是跟姜雪宁一同去文昭阁练琴,背就背吧!
背书她在行!
课毕,沈芷衣坐到方妙旁边,想找她占一下近期运势。
周宝樱嘿嘿一笑地掏出她珍藏的小盒子,递给姜雪蕙几块香甜的桃片糕。
姜雪宁想着等下要去谢危那里补课,便是一点心情也没有。
“妙妙,方监正测算过燕临弱冠那日的气象么?”沈芷衣一面把玩着方妙的龟壳,一面轻声询问。
“应是测过的,天气还行,不下雨!”方妙的手指在铜钱间穿梭,随口答着。
姜雪宁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来,疑惑重重,“不下雨?”
她清楚地记得,燕临弱冠那日,却是暴雨倾盆。·小′税?C^M.S! -更^辛^嶵!全.
那场大雨中,燕家惨遭灭门,只有燕临活了下来,也是他在瓢泼大雨中敲响了她家的后门……
“对啊,天气不太好,但是还没有到下雨的程度。”方妙确认的点了点头。
她记得清楚,第二世燕临加冠当日,虽天上风起云涌,却没有下一滴雨。
突然谢危去而复返,拿了琴谱后,对着众人道:“忘了告知各位,近日会由朝中一位大人来给大家上律法课。”
“律法课?”伴读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谢危端声正色:“身居乾国,宜明乾律。法非天书,亦须研习。”
各伴读起身称“是”。
随即他转身对着姜雪宁催促道:“还等什么呢?还不跟我去文昭阁练琴!”
沈芷衣见姜雪宁走了,而方妙也要回去练字,觉得无聊,便让大家都散了。
方妙正整理着自已的物品,忽见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
“方姑娘,可否借两步说话?”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是姚惜。
“借两步倒是不必,我自忖与姚姑娘不甚相熟,也没什么好聊的。”方妙将琴塞进布袋子里,理了理裙子重新坐下,“要聊便在这里聊吧!”
姚惜环视周围,没走的也就有姜雪蕙了,她在方妙的对面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似是在等姜雪蕙走。
“你究竟有何话要说?”方妙有几分不耐,这姚惜行为诡异,既提出要谈又迟迟不开口,“我待会儿还需回房奉旨练字。”
姚惜见方妙欲起身背琴,急忙按住她,余光见姜雪蕙走出了学堂,这才开口,“我知道你为何帮张遮说话了。”
“为何?”方妙将琴谱理好,心里想着,幸好自已要练字,否则怕也是会被谢危拉去文昭阁陪姜雪宁一起练琴吧!
不过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自已表现得不算聪明,大家对她的期望也不大,能将字练好就不错了。
“是你与张遮定的亲!”
“哦。”
“哦?”姚惜有些生气,“你就一个字?”
方妙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你希望我还有何反应?我的婚事,我自已不清楚吗?”
姚惜说的当然不是这个,她再度开口,“你就是在我家议亲前,向张府提的亲?!”
姚惜是不是有什么个大病?
“你留下我就为了说这些?”方妙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