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枝杉船厂折了人手该雷霆震怒呢,看你还能轻松笑闹,那是本王多虑了。”
这话果然刺进了陈治的心尖软肉中,表情倏地绷紧起来。他似有遮掩,但根本无法自控,嘴角牵动时的颤抖出卖了他内心汹涌,口中仍然要强。“哼,那确实是小千岁多虑了,那几个人是我弄进船厂的不假,但并非是我的人,不过是看他们可怜,随手介绍了个活计给他们罢了。”
“哦?这么说,你对枝杉船厂是一点儿也不憎恨咯?”祁时见乐得火上浇油,只要眼前这个男人笑不出来,他就觉得舒心。
“人手是他们的,我为何要生恨?”陈治此刻意外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
祁时见嗤笑一声,原来他的消息也没有灵通到通天晓地的地步啊。
“看来陈堂主是不知道其中原委了,也罢,本王就帮了这举手之劳。”他展扇轻摇,不咸不淡道,“因为人是二掌事梁高杉出卖的,不然船厂数十工匠,那凶手如何准确地知道哪几个是你安插进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