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便说:“我也希望不是,要先找到证据再说。”倘若真的被她言中,那这潭深水之深,就不是他们这种得过且过的市井小民可以窥视的了。
蒋慎言放他呆立原地,自己低头继续找寻。地上茶盏花瓶碎片极多,又遭反复踩碾,凌乱繁杂。正要捡起一些翻看时,便听见何歧行喃喃说了句话。
“什么?”她并未听清。
何歧行并不看她,声音像是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的,重复道:“我说别找了。”
蒋慎言哑口看向他,男人背身朝她,看不清脸,但高挑背影却毫无遮挡地透出一丝哀伤来。“何叔?”
“反正文婉玥的死因已经定了,我们只需要找出纵火毁尸之人即可,她信什么拜什么,根本与案子无关,何苦给自己平添许多麻烦?”何歧行再回身时,又恢复了平日得过且过的模样,断不见一丝异样,好似方才一瞥都是蒋慎言的错觉。
蒋慎言坚决不同意。“既然要查就要查得彻底,那是人命一条,怎么能敷衍怠慢?”
“你以为祁时见那小子查文婉玥的死是因为看重人命吗?”何歧行话说得重了,似乎带了怨气。
蒋慎言明天他这话里的意思,他无非是想提醒祁时见的用心,一个少年藩王可不会因为闲来无事而随便伸张正义,他此举背后必有其它意义。蒋慎言知道何歧行是怕她被当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