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达摩祖师面壁九年,何尝不是在参透外道典籍?”
院外传来急促的犬吠。觉远忽然起身,将自己的度牒塞进君宝掌心:“后山古松第三株,树根下有通往少室山的秘道。”老禅师转身时,袈裟下摆扫过墙根,露出半幅褪色的《太极图》——不知是哪位祖师爷当年的戏笔。
“师父!”君宝喉头哽塞,触到度牒背面凹凸的刻痕。借烛光细看,竟是“佛道一如”四个小篆,笔画间还嵌着几粒细沙,分明是从武当山“一苇渡江”石刻上拓来的。
觉远忽的咳嗽起来,指尖在君宝膻中穴连点三记。君宝只觉一股热流顺着任脉游走,将体内两股互斥的内力强行理顺:“此为‘易筋洗髓’的入门导引,记住——”老禅师附耳低语,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烛泪,“真正的至罡,不在刚猛,而在能容。”
寺钟忽然轰鸣,戒律堂方向腾起灯笼的红光。觉远推开通往菜园的角门,最后看了眼君宝腰间晃动的阴阳鱼玉佩——那是三年前自己默许他挂上去的。细雨中,少年的身影掠过菜畦,惊起的露珠落在觉远僧鞋上,竟在泥地映出太极图的雏形。
老禅师转身回房,从容摊开新的宣纸。墨迹在砚台里缓缓晕开,他忽然想起四十三年前,自己在藏经阁偷翻《九阴真经》的那个雪夜。窗外,东方已现鱼肚白,觉远提笔写下:“从来大道无门户,任是深山亦有人。”笔锋顿处,恰好落在“罡”字的阴阳交汇点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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