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志拖拖拉拉等到开学前一个星期才把东西送到了李家。
刘英看着陈大志拿过来的一刀肉、两瓶酒和一个金戒指:“大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姨,果子到县城找工作,到时候住在我家里总要有个名义,这些就当做是我家的定亲礼,等我大学毕业回来再讨论具体结婚的事情。”陈大志把来意和李家人做了一个说明。
李果子看到那个戒指,前世原身是在陈大志父亲瘫痪后,主动以儿媳妇的名义上门去照顾他爸妈的。那时候陈大志的母亲为了表示对她的看重,把自己仅有的一点金器打了一个戒指送给原身。
无论陈大志在他们的婚姻里有多对不起原身,陈大志母亲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前世也是她担心陈大志会辜负原身,死活逼着陈大志和原身去领了结婚证。
要不是因为有这张结婚证,陈大志可能直接在省城和叶萝领证结婚,原身就被莫名其妙抛弃在县城也不一定。
李家人知道李果子对陈大志的心意,对陈大志的提议也没有反对。
陈大志的父亲以前都是县中学的教师,虽然因为运动的原因失去了工作,但之前买在教师家属院的房子还是一直住着的。
陈家的房子不算大,一共就两个卧室,李果子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拿到了陈大志的房间:“我们现在还不算夫妻,你从今天开始就睡客厅吧。”
陈大志对李果子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老老实实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客厅。
“对了,我听说学校一个月会给三十块钱的补贴。你在大学可以勤工俭学,家里爸妈都没有工作,你以后每个月寄二十块钱回来。”李果子叫住陈大志转身离开的背影说道。
陈大志脚步一顿:“我会寄给你的。”
李果子一点也不担心陈大志会不会在学校饿死,根据原身的记忆,陈大志在学校还写小说投稿,赚了不少稿费。前世这些钱可没有到原身手里过,自己问他要二十块钱都是客气的了。
李果子前些日子和李稻子合作捉黄鳝赚了点钱,加上原身之前攒下的,现在也有八十来块钱。
李果子拿着这些钱去供销社小姑拿了一些处理商品,打算卖到乡下去赚个差价。她目前还没有在县城找工作的意思,之所以来县城住也是纯粹想给陈大志找点不痛快罢了。
“果子,你怎么买这么多毛线?”陈母看着李果子提回来的毛线好奇问道。
李果子把毛线按照颜色和粗细简单分类了一下:“这都是供销社的处理品,我打算拿到乡下去卖。”
“仔细看颜色确实有些不均匀。”陈母帮着李果子整理毛线,手里蓝色的这捆毛线明显有浅蓝色和深蓝色的色差。
“城里人讲究,农村人不在乎,能用就行。而且这些颜色不一样的也可以挑出来织袖子或者领口下摆等位置。”李果子这次从供销社拿了不少货,把房间摆的满满当当。
陈母皱着眉头:“人家会不会去举报我们?”
陈家人因为陈父的历史问题,这些年吃了不少苦,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怕什么,现在政策都放开了。你没见外面摆摊卖东西的人都多了吗?别人能做的我们也能做。”李果子毫不在意,她有着原身的记忆,知道经济只会越来越开放。
陈母想到李果子三代贫农的身份,在这种的时代背景下,李果子绝对是属于根正苗红的那批人。犹有不放心地交代到:“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注意点,别吃亏了。”
“这人啊夹着尾巴做人别人把你当狗,竖起尾巴做人别人就把你当狼。我们就要竖起尾巴做人。”李果子看着陈父陈母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心,和他们说道。
陈父陈母听到李果子的话,眼神都瑟缩了一下:“这些话要少说,出去更不能讲。”
李果子沉默,两位老人的创伤后遗症太严重了。
李果子的运气很好,第二天还没出发就乡下就有了好几个客户,都是教师家属院的老教师们。
“隔壁楚老师知道你这里有毛线,想来看看。”陈母和楚老师是多年好友了,楚老师也经历过陈家一样的事情,只不过她已经平反了,这些年的工资也都补给她了,因此日子过得还可以。
“楚老师进来看看吧,你想要什么颜色的?”李果子把袋子一一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毛线。
楚老师看着地上这些白色、蓝色、红色和绿色的毛线,眼睛闪了闪,这些鲜艳的颜色给孙子孙女织毛衣都很合适。
李果子拿出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