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越听神情越凝重。\w!z~s+b,o.o*k*.^c¢o_m/
李清寒看出宁远恒有些不对,便低声问:“大人,这些冤魂的冤情可有什么问题?”
宁远恒直言道:“她们生前都是赵家奴仆,有卖身的契约。就算我要追究赵家草菅人命之罪,因为她本身就是赵家奴仆,生死都在主人手上,所以,按本朝律法,我最多就是判赵家罚些钱,把她们的尸身好好安葬。”
宁远恒的声音虽然小,血鬼精还是听见了。
“你说什么?”
“你不能帮我们伸冤!”
“你骗我们!”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
血鬼精登时狂躁起来,面容换了一个又一个,唯有那双血红的眼,是一直不变,充满着仇恨。
“住口,安静!”李清寒厉喝一声。
马上,血鬼精安静下来。
“你们都是与赵家签了卖身契的?”
“不,我不是!”
“我也不是!”
血鬼精口中,发出两个不同的声音。*5*k?a_n+s¨h¢u~.^c?o^m~
“你们说!”宁远恒原本锁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我叫柳似玉,是一个绣娘。三年前,文夫人要给自己新做的衣服上绣些花样,便将我雇了来。就在前面这庄园里,我遇上了赵崇辉。后面的事,大人也能猜到了。我被赵崇辉玷污后,他怕我会将他的丑事说出去,将我勒死在纯恩苑。”
“你死在这里,难道没人知道?”
“大人,我死后,我的家人也来寻过我。文夫人说我早就回家了,路上发生的事,与赵家无关。”
“难道你的家里,就这么算了?”
“宁大人,赵家在江州很有势力。江州府都不敢得罪他家,何况是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民。若想在江州生存下去,家人只能当我和人私奔了。”
柳似玉说完,呜呜地哭起来。
宁远恒听了,怒气顿生,拳头狠狠地砸向旁的树干。
“宁大人!”
另一个声音,将宁远恒的思绪从怒火中拉回来。
宁远恒看到血鬼精的脸上,又换了一副面容。
“我叫姚采芝,不是江州人。,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两年前,我爹娘先后去世,我便到江州来投奔我的亲叔叔。我第一次来江州,只能是边走边问路。我在路上遇到赵崇辉。我见他风度翩翩,衣衫华贵,生了好感,便去向他询问去江州城的方向。他很热情,给我指了路。我毫无怀疑,按他所指走了下去。”
“然而走到一半,我发现不对劲,这条路越走越窄,而且几乎看不到其他行人。我正想原路返回,赵崇辉出现了。我这才知道,我走的这条路,是通往轩然山庄的。赵崇辉将我强行劫到山庄中,奸污了我。我受不了这污辱,撞了墙。”
“畜牲!”
宁远恒大骂了一声。
“宁大人!”
“宁大人!”
许多声音从血鬼精一齐发出来。
李清寒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血鬼精面生惧色,将下边的话,咽了下去,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宁大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冤屈,会为你们的做主。你们已经是阴间人,阳间之事,就不要干涉了。”李清寒道。
血鬼精低着头沉默。
“去把赵崇辉弄出来,记住,不许再伤他。”
血鬼精不敢有异议,身形忽地散开,化成一股黑烟钻进了地洞中。
只眨眼间,黑烟卷成一大团,从地洞里涌出来,然后烟气再次散开,一个男人从黑烟中掉出来,落在地上。
宁远恒赶忙过去查看。他虽然对这男人极其鄙视,但看到这人如今的样子,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赵崇辉神智有些恍惚,双目无神,看着宁远恒发呆。他身上的锦衣华服已经变得又脏又破,身上的皮肉干干巴巴,好像风干了一样。若不是宁远恒能看到赵崇辉胸口微弱的起伏,赵崇辉就和干尸一样了。
宁远恒蹲下,从赵崇辉破损的衣服处,看到遍布青紫的伤痕,还有几处血窟窿,有很多地方都是新伤叠旧伤。
“这是怎么回事?”宁远恒指着赵崇辉身上的伤问。
“我们姐妹生时都受过他的折磨,我们便也让他尝尝被折磨的滋味。”血鬼精其中一个声音恨